“你倒是好大膽子，敢拿本世子當槍使！”
楊旭輕飄飄一句質問，那藥仆當即臉色微變，卻很鎮定道：“小的，小的不明白小王爺在說什麼？”
“你夜入女眷閨房，意圖不軌，被發現後又嫁禍你主人梁子翁，怎麼，還不承認嗎？”
“小人冤枉，小人晚上一直在房間，未曾出去過。”
楊旭冷哼了一聲，道：“還敢狡辯，你還想試一試王府大刑。”
這時，一個女忽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求道：“請小王爺饒他性命，他從未想過要害穆姑娘。之所以要這麼做，皆是為了救妾身，小王爺若要懲罰，妾身願以身代之。”
楊旭了然，想是這藥仆與這被梁子翁擄來的女子有了私情，便想用這種辦法除去梁子翁。
“他如此戲耍本世子，必然要以命賠償，你真的準備為他頂罪？”
“妾身已是殘花敗柳之身，賤命一條隨小王爺處置，隻求小王爺能饒了王堅。”
楊旭又看向那藥仆道：“你又怎麼說？”
藥仆深吸一口氣，站起身道：“小人自問並無破綻，小王爺如何發現是我做下的！”
“這館舍隻有你和梁子翁兩人，不是他自然是你，很難猜嗎？”
“那小王爺又如何確定不是梁子翁？”
楊旭道：“這些女子明顯是剛經人事不久，你覺得做這種事情的梁子翁，還有精力去做賊？”
藥仆道：“小王爺說的是，小人也是聽人說小王爺對穆姑娘甚是看重，又知道梁子翁秉性，這才想出這借刀殺人的策略。本想仔細籌謀，但看到若琳又被欺負，這才忍受不住倉促發動，沒想到被小王爺看穿了。但小人從未想過要害穆姑娘，對她使的也隻是安神香，於身體並無害處，這點請小王爺明鑒。”
“若琳其實是我結義兄長的妹妹，當初兄長一家路過長白山，那梁子翁看上了若琳姿色，便害死了我兄長一家，然後強搶了她。我費盡心機拜了梁子翁為師，一來是為了救他，二來是為我兄長報仇。這梁子翁武功甚高，又精通毒理，我一直苦無機會，這次能借小王爺之手為兄長報仇，小人還要感謝小王爺。”
藥仆躬身一禮，道：“若琳從小命苦，小王爺應該不會跟一個可憐女子計較，隻請小王爺能為他找一個良善的人家，小人九泉之下也會感激小王爺的。”
那藥仆說完，撿起一把斷刃，便要向自己的脖子抹去。
“等等！”楊旭出聲道：“本世子才沒那個閑工夫去為他尋找什麼良善人家，要尋你自個尋去，隻要你舍得！”
那藥仆愣了愣，反是那女子先反應過來，連連磕頭：“多謝小王爺饒命之恩！”
楊旭道：“王堅，這館舍和梁子翁，本世子就交給你處置，還有這飼養寶蛇的藥方也一並予你，從此你就為本世子養蛇吧，需要什麼去找簡管家。”
王堅沉默著，低著頭不發一言。
楊旭皺眉：“怎麼，你不願意？”
王堅抬頭道：“小王爺見諒，祖上有家訓，王家子孫，不為異族效命！”
“大膽，簡直不知好歹！”眾家將刀劍出鞘，齊聲嗬斥。
楊旭揮手製止家將們，看向王堅道：“你可委身梁子翁為仆，卻不能為我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