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晚難得羞澀地瑟縮了一下,臉蛋兒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因為呼吸不暢通紅得厲害。她的雙腿下意識便要交疊以阻少琛愈發肆無忌憚的目光,卻因對方有所防備,先一步單腿插*在她的兩腿之間。
兩具身體由此更加親密無間了。
魂淡!
輕晚在心裏欲哭無淚,因為係統打著“河蟹”的口號,每一世的親昵會在離開世界後全部馬賽克。細節什麼的忘光光很容易啊!不過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看著少琛調笑的眸光,輕晚眨著汪汪碧水的眼睛,白臂一伸一彎,那張天怒人怨的俊顏沒有阻礙地停在她的麵前。
一直留意她一舉一動的少琛順著她的手勁赤著身體壓了過來,單手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至於把全部的重量都給了輕晚。然後一晃神被動地承受她笨拙不得章法的吻。
雖然笨拙,卻意外地讓人情動。
勾住那小巧靈活的丁香軟舌往自己城池裏拖,好一陣糾纏蹂躪才在輕晚嗆得更紅的臉色下依依不舍地撤開。
他一下一下吻著她紅腫的唇瓣,喑啞的嗓音平靜卻小聲地低喃:“確定把自己交給我了嗎,小晚?”若是不確定,我……
也不會再放過你了呢。
輕晚聽力絕佳,那幾乎被柔風吹散的話語自是逃不脫她的耳朵。抬眼便是他神色恬淡的模樣,好像剛才那句話不過是她的錯覺。但少琛眼底的踟躕,那麼明晃晃地被推搡到她的視線裏。
哪怕如今運籌帷幄如他,也會有拿捏不定的時候。像是一個討糖吃的孩子,明明很渴望得到,卻怕因為自己的渴望,而被拒絕。
心思電轉,不明少琛真正心理活動的輕晚心頭軟軟地陷了一塊,她知曉他的遲疑原因所在。
自重新回歸後,輕晚一直沒有對當日所發生的一切提出疑問。知曉輕晚聰慧,但就算做好萬全準備、打好腹稿打算和盤托出的少琛挑起開頭也會被她風輕雲淡地轉換話題。
輕晚對於那日之事根本沒有探究的欲望,更怕少琛在她詢問之下觸事生情,想到女主一事,到頭來兩人再鬧的不愉快就不值得了。
當局者迷,她千算萬算竟沒想到少琛的真正目的,隻不過是讓他們二人坦誠相見。
“我是你的!”她笑,笑容宛然似一滴濃墨滴入水中,漣漪旋著逐漸變淡的墨,像一條漸變色的綢帶繾綣在少琛聽罷下一秒疾風驟雨般的吻中……
一枚純白色冰晶徐徐凝聚在少琛身側,被身上男人弄得暈乎乎的輕晚看了一眼,立馬軟弱無力的拍了拍在她身上耕耘吻痕、以期做到最後一步前讓她舒服盡量忘記痛苦的少琛。
糯糯沙沙的音質含著****浸漬的媚:“獸神大人……嗯……輕風和竹緔……啊……的祝福……”
獸人舉行伴侶儀式時,締結契約實際上是獸神賜予的祝福。祝福越深便越能能讓獸人伴侶更加心意相通,有時候還有一些其它的好處。他們此次前來,是輕晚特意提出的。
埋首的少琛狠狠壓下****,抬頭映出有些泛紅的瞳仁。“看來是我不夠盡力,小晚才能還有神智注意別的事情。”
吻上她的唇,少琛把輕晚即將出口的話悉數吞進唇齒。隻是到底抬了食指,一滴金色的血落在冰晶上,便也不顧那染了金血的冰晶晃了晃又劃向原來的方向。他微微笑了笑,麵上清俊一派正人君子,手指卻打著圈兒的極其情↑色地摩挲著她的小腹,盯著眼前的人兒:“回家喂飽你~”
“!”臉色瞬間窘迫地爆紅。
交纏的身軀慢慢淡薄出這方天地之時,被少琛擁入懷中的輕晚終於問出了心底唯一疑惑許久的問題,也是讓她頗為生氣的一幕:“在你未曾恢複獸神記憶時,為什麼要跳進去送死?”
少琛吻了吻她的發絲,眼中情深成海不語。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執念和緣分,有遺憾和錯過。我失去太多得到太多,到了最後剩下的不過是一心癡妄。
因為我不是去赴死,我是去接你回家。
這句話纏綿唇邊,少琛卻並沒有說出來。一如他對她的感情,盡管是才相處幾月之久,卻能生出共赴黃泉之意,義無反顧。
還好餘生很長,他無須言語也能把情話傳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