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朵大朵的白雲如同繁花盛開般堆簇了大半天空,清亮的蔚藍穿插其間,漾起片片不生褶皺的波瀾。光線飛瀉,又在瞬間形成瑰麗的暈生七彩。
盤踞在雲層上的女子纖纖玉指隨意一撩,麵前凝聚的雲朵便被無形的力量分割兩側,露出下方連綿數千萬裏的翠綠巍峨。如同孩童手中的模型玩具般小巧精致的立體畫麵,讓人賞心悅目。
她側了側腦袋,逶迤於身旁的銀白長發順著她的動作悉數垂落,柔風輕迭,飄舞的發絲遮不住那雙因看到某物而含笑的眼睛。
“都說了如果真想去看,你可以大大方方地去。何必在這裏偷偷摸摸的呢?就算是再大的祝福,也比不過自己親口告訴他們吧。”略顯沙質的嗓音飽含蠱惑之意憑空湊近耳邊。
腿下生出肉質的彈軟暖熱,寬鬆的白袍上被一雙大手圈住而顯露玲瓏腰線。她的長發自動束在身後,一張具有淩厲美感的小臉,因眼神中的鬆散多了些小女人的嫵媚,就這樣完美得呈現出來。
知道來人是誰,她沒有思考地倚在了這人身上。微微歪頭,盯著這人白皙的下巴,“我倒是想去。畢竟輕風這一輩子也隻能舉行一次儀式,我是他唯一的妹妹,想去見證他的幸福。”
輕晚抬起手臂,撫上聽罷她言語斂了眼瞼麵無表情不言的少琛。“我說的是實話,不準生氣啊!”
“抱歉,小晚。”他突然道歉,覆在腰間的手鎖的更緊。好像是為了不讓輕晚探究清楚他的真正情緒,少琛把臉埋進了輕晚的頸窩。
悶悶的聲音夾雜著濕熱的呼吸一同吐出:“若不是我恢複獸神的記憶和身份,從而不能離開神界,又不希望你我再分開數百年,我一定會讓你去參加的。”
有碎發搔癢著脖頸的肌膚,連同心髒仿佛都在輕癢的顫動。輕晚環住他的腰身,擁抱著難得孩子氣的少琛。
她的雙眼注視著下方的錦繡河山,那一日零碎的記憶又浮出水麵。
空間裂縫中的危險輕晚極為清楚。稍不留意可能就會走失在裂縫中——前提是有足夠強悍的能力在空間風暴中存活。
輕晚這世不過是個普通的獸人,軀體的強悍隻是相對於其他獸人,並不是像空間風暴這般不可抗力的存在。所以死亡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盡管和少琛舉行儀式後被係統告知少琛的真實身份,但在被丟進空間裏時,她的心裏還是沒底。因為若是真被空間絞殺,她就真的魂飛魄散了。
大概是和少琛進行了儀式的原因,那些對於靈魂滅殺的空間風暴並不能傷她分毫,隻不過讓她吃了好些苦頭。頭暈目眩間,猜測這次獸人幾百年的生命估計都要慢慢耗盡才能進入下一個任務了。
她從沒有想過,少琛會跳進空間裂縫裏。所以在精神模糊不清時,被人抱在懷裏聽那人說“我們回家”會覺得不真實。
“笨蛋。”輕晚笑了笑終止了回憶,往昔現下的所有感情糅雜,最終化作這兩個字。
“白虎族和翼獅族過得很好。大家都不是孤家寡人,連輕風這個不著調的也有竹緔。不是冷心的人,我怎麼舍得離開你幾百年?”
“再者,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暗地裏給我種下了神格。我就算有心離開現在也無能為力了吧。”
話音未落,一連串**的吻帶著懲罰意味,不緊不慢地一一在她脖頸上留下啃咬的痕跡。淺淺的紅痕逐漸上移,噴灑的呼吸印上的火熱久久不散。
“裝可憐都騙不了你的同情心,小晚,我該怎麼辦呢?”別有深意的眼神略過,少琛專注地輕輕****輕晚如玉般溫涼的白嫩耳垂。
“流氓。”一言不合就被啃,這不是流氓是什麼?!她雙眼略微渙散,發軟的身子被少琛圈著才不至於無力地倒在雲上,吐出的嗓音嬌軟媚人,連掃過來的餘光都染了濃濃春意的魅惑。
這具未經人事的身子敏感到不行,稍稍撩撥就潰不成軍繳械投降。這段日子每天都活在這樣的水深火熱裏也未有絲毫抵抗性。
少琛輕笑一聲,狹長的鳳眸攜卷暗流湧動,神秘中難掩危險重重。“流氓?嗯?”拉長的音線低沉而性感,聽得人骨頭都酥了三分。
“都被稱為流氓了,如果不做點流氓會做的事,小晚也會覺得遺憾吧。”他抽出一隻手箍住輕晚的後腦勺,緋薄的唇勾出小小的弧度。
“唔……”
稍稍加重了力道磨咬著口中的美味,恰恰使得一直咬緊牙關不服輸的輕晚吃痛地悶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