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別魯律師,我撕掉了臉上池帥的麵具,恢複了麵目。緊緊握著手裏這份采集於周培身上的血液樣本,回到了自己診所的實驗室中。害怕中途出現意外,在開始實驗之前飲了半杯那種令他厭惡、惡心的紅色液體。
經過一係列複雜的檢驗過程,我在周培的血液中並沒有自己所期望的異樣物質,但他驚奇卻的發現周培血液中的血清素與多巴胺。就這兩種物質本身而言是人體固有的,是一種影響人們情緒的物質。從理論上來看,增加這種物質,就能讓人興奮,但是它會令人上癮。人為甚麼會思想,會有感覺,會對一些事物熱烈追求,煙民,酒鬼和癮君子統統與多巴胺數量有關,受多巴胺控製。對於這一點我非常清楚,他知道過多的多巴胺會影響一個人做出錯誤的行為與決策,甚至是產生幻覺。
而在周培的血液樣本中,多巴胺的含量是正常人的上千倍。如果在這時在用特殊的催眠手段將他催眠,他內心那種自我的保護意識便會徹底淪陷,而他就會淪為一隻傀儡,受人擺布。
我直了直身子重重的吐了一口氣,周培受到了別人的算計,中了這種歹毒的傀儡術,淪為別人犯罪的工具。但會是誰呢?那個與自己擁有一模一樣臉的人?”我知道這張臉所代表的是什麼樣重要的秘密,看來之前自己猜測這件事與自己、組織無關的想法是錯誤的。但是為什麼要對周培下手?身處疑惑漩渦的我眼前一亮,對了!是暴露。他的目的就是要將午夜男爵徹底暴露在陽光之下。
根據周培的講述他決定走那條巷子隻是無意中的決定,而撞上那個自己也是屬於意外之中的事情,因為根據那個自己與的談話可以看出,他們以為這附近是沒有人的。不!
我又有了想法,他們是在等人或者說是那個自己是在等人,那條巷子雖然行人稀少,但並不是完全不可能有人經過,而且在背後襲擊周培的人一定是處在巷子之外的某處,他是看見我進了那條巷子,但並未在第一時間對付他,而是讓他看見了那個自己的臉。
他們是故意等人在那裏出現,並故意將那張臉暴露在世人麵前。
因為他們需要一個人,需要一個人講這張麵具帶給世人,於是就有了後來的事情。如果隻是讓一兩個人看見那張臉,或許很快就會被人們當做惡作劇遺忘,而且影響也隻是一個小小的圈子中。
所以他們安排了這樣的出場秀,讓周培製造了震驚全市的特大搶劫殺人案,就是讓人們更加去關注那張臉。或許選定周培也是在他們的計劃之中,這與周培認識不認識自己沒有關係,主要是周培的身份。由他說出來,在人的情感方麵來說更容易被警察接受。
如此說來是自己暴露了,但是男爵的身份即使在組織內部都是最高的機密,他一直是以殺手和處理最高機要任務的身份出現,男爵之臉除了死人之外,就隻有首領了。即便是出現在浴室之外的那個信使,與被他稱之為三位美女屬下的吳蓉、蘇莫兒、譚甜都不曾見過,雖然他們知道自己男爵的身份,見到的也無非是醫生我而已。
那麼是什麼人克隆了自己的臉,並將它公布在陽光之下,他竟有如此大的能力?
就在他想問題的時候,察覺到有人出現在了他實驗室的門外。
“為什麼不等到我洗澡?”他退下的橡膠手套。
“我隻是不再想看那尊被上帝製作失敗的身體了。”是那個男女不辨的聲音。
“你什麼時候開始信奉上帝了?”我冷冷的說。
“有些真理是想通的。”
“為什麼世界上有那麼多關於善的信仰,而人們卻偏偏去追求不法?”
“上帝知道,人心乃是藏汙納垢之地。由於人心充滿著罪惡,他們爾虞我詐、相互傾軋;他們挑起戰爭的事端,犯下聳人聽聞的罪行,滋長非正義和種族主義,給世界帶來了種種悲哀和傷痛。”
“出口成章啊!”我笑了起來,似乎稍微緩和了下沉悶的心情,“看來你學得不錯,我真替首領擔憂。說不定那天,他的信使就會改變信仰,另投別派了。”
“正義是沒有派別之分的。”外麵的聲音說,緊跟著他改變了話題,因為他時刻都牢記自己作為信使的本份,“怎麼樣?有發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