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躺在那時也開始為此事糾結,他很有心想就此請教一下於旺,可想想於旺也說過了,不了解自己回去後的情況,所以他也不好意思再去為此打擾於旺了。
而且他也得考慮這個問題:如果他打算熬夜等到早上再去入睡,那讓於旺是陪著他熬夜好呢、還是讓於旺先睡好呢萬一在於旺先睡的時候,他熬不住困意,也睡著並消失了那他可就實在是愧對兄長了,那絕對會陷他於不義,而且會是永世也無法解釋的清楚的不義。
沈培德可不願讓自己去終身承受這樣的愧疚,所以他決定繼續躺著,直到堅定的把自己給睡著。
坐在油燈前的於旺和清風,因為擔心說話會影響到沈培德的入眠,兩人除了偶爾喝點水、解解困意之外,就是在那靜坐雖然於旺晚上喝的酒並沒有到量,他這時也不敢再喝酒了,因為擔心萬一喝高了,那就有可能錯過需要觀察的細節,那可就會辜負這良辰美景了。
此刻的外界,基本上可以說是萬籟俱寂了,不知是不是由於空氣中彌漫有眾多睡眠因子的緣故,於旺也覺得實在是有些犯困,好在他知道自己的重任,所以還能堅挺著讓自己清醒。
如果這時讓於旺在油燈旁邊看書,那對他來說會是一種享受,他相信哪怕再看一個時辰,自己也可以不會有困意的可問題是他此刻卻不能看書,因為他要盯緊沈培德的狀況,所以是無法享受這看書的樂趣。
清風也是個有責任心的好少年,既然於旺在堅持,他也是強忍著困意、要陪伴著自己的公子,有時候在意識到自己要睡著的時候,他會狠狠的掐自己一下,以便重新振作精神。
於旺自然能覺察到清風的小動作,但他此刻可不能安排清風去睡覺,如果屋裏再多一個躺下睡覺之人,他真擔心自己也會抵擋不住困意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於旺疲倦的眨巴了一下眼睛之後,他發現沈培德好像已經消失了他連忙起身、就近細看,果然如此:床上已經沒有了沈培德的蹤影。
清風這時已經注意到了於旺的動作,也跟著過來觀看但見沈培德蓋在身上的那個薄被子,是依然平鋪著。
於旺伸手掀開那個薄被子,除了那把劍和劍譜是曆曆在目之外,床鋪上還攤著一小堆碎銀子和一枚串著一個繩結的銅錢。
對那些碎銀子,於旺心裏有數,這些都應該是從那個飯店內帶走的銀子劍和劍譜以及這些銀子被留下了來,可以說並不出乎於旺的意料之外唯獨這個綁著一個繩結的銅錢,其留存方式給於旺帶來的興趣最大。
這枚銅錢是於旺自己特意準備的銅錢,是於旺從自己的行囊裏、取出的一枚本世界的銅錢他讓沈培德把這枚銅錢放在其腰間的布囊內,就是為了確認這個銅錢是否會被留下。
沈培德的布囊內,原本也有幾枚散放的銅錢,於旺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測,是特意的找了一截本世界的繩子,把自己那枚銅錢與沈培德的幾枚銅錢串在一起,再把那個繩頭係成了死結,然後再把這一串銅錢放在了沈培德的布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