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按照由紀子的指引,兩人果然在城市的東部找到了一個市博物館;雖然其建築風格與田秋楓所知的那個市博物館有很大差別,但在這博物館懸掛的牌匾上,確實是一目了然的書寫著‘名市博物館’幾個字。
這讓田秋楓徹底傻眼了,他雖然不是本地人,但對名市的文化產業還是相當熟悉的,按照他的認知,這個區域是不可能有這麼一家博物館的。
他忍不住向由紀子詢問道:“今天是幾月幾日?”
“9月30日”
“哪一年?”
“1972年呀。”由紀子有些詫異的看著他說道。
在由紀子看來,對方頂多也就是30多歲的模樣,不可能這麼健忘呀。
田秋風心裏是越發覺得怪誕了,這由紀子說出來的時間,是正好和他自己的認知相對應;他苦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我是進到別的空間了呢。”
由紀子聽了也覺得好笑,這個時代,已經有科學家認為‘宇宙中存在多維空間’、‘也會有平行宇宙存在’,作為年輕人,由紀子倒是聽說過這樣的說法;但她還是不理解田秋楓此時這麼說,到底是什麼意思,於是不由得笑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
“我雖然不是本地人,但我之前也來過名市,我咋記得‘名市博物館’應該在城市的西邊呢?”
由紀子笑著說道:“那肯定是你記錯了,這個‘名市博物館’已經在這裏幾十年了,西區就沒有博物館。”
田秋楓這時已經意識到,自己這是來到傳說中的‘異時空’了,他開始發愁:自己是否還能夠回到自己的本源世界,自己又該如何在這個世界立足。
而首先他得搞明白的,是自己如何突破空間壁壘、來到了眼前的這個世界。
昨天他是在博物館閉館前,通過衛生間的吊頂上人孔,經過一番周折後、進入到了博物館的通風管道中,具體在通風管道內的活動就不細說了。
今天早上,他在展廳內的最後一次安保巡查結束之後,從所在展廳的通風口降落到地麵,在快速的取走目標名畫之後,還特意的把一幅贗品畫粘貼到原處;他這麼做的目的,也是為了混淆試聽,以便拖延畫幅被盜後、被人發現的時間。
之後他就重新回到通風管道中,然後在順著通風管道沿原路返回時,遭遇意外了;當時是毫無預兆的、通風管道在他前方不遠處發生斷裂,他所在的這一段管道就發生極度的向下傾斜;然後就是他頭朝下方不由自主的、順著已經斷開的管道內壁往下滑落;讓他都來不及哀歎‘自己咋麼倒黴的碰上豆腐渣工程了’。
好在他能夠遇事不慌,當感覺身體離開了通風管道的束縛之後,直接團身、空翻落地;要不然隻憑那頭朝下的墜地姿勢,就最少能把他摔暈菜。
現在讓他細想起來,自己當時就沒有去注意‘自己用來放置作案工具的那個提包’的下落,也沒有去關注頭頂上的通風管道到底是變形成啥樣子了。
因為當時已經產生了那麼大的響動,他隻惦記著要盡快離開是非之地;至於作案工具,既然已經暴露目標了,那帶不帶走都無足輕重了;少攜帶些東西,還能便利他的行動,所以他當時就沒有操心去關注那個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