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台上坐成一排的三人中,坐在右邊的年輕男子在看到子路等人走過來時,也是麵露喜色;至於另兩個年齡偏大之男女,則是一臉肅穆。
子路帶隊行至距離前排士兵四丈之地時,命令自己帶來的士兵停止前進,他自己則是繼續往前走去;跟隨子路前來的士兵,則在各自隊官的指揮下,自動排列成三排。
梁無忌在子路對自己做出手勢之後,也知道來到這裏時要講究一定的禮數和規矩,所以他也隨著士兵停下腳步,他與子路的三個隨行軍官站到了一起。
子路在走到距離高台前邊的士兵一丈多遠時,停下了腳步,他向台上行了一個軍禮後、大聲說道:“子路見過家主。”
台上右邊的那個年輕男子微笑著說道:“子路免禮。”
子路接著說道:“子路有事要向家主彙報,請家主下來說話。”
那年輕男子麵露為難表情,即沒有動,也不知該做何說,看向了其右側的兩個男女。
這時,三人中坐於台上左邊的那個年長女子說道:“子路見到太子為何不拜?”
子路答道:“子路是家主的家宰,一切但憑家主吩咐。”
其中一個在高台上站立的武將怒道:“大膽狂徒,石乞請命下台拿獲他。”
高台上站著的另一個武將這時也大聲說道:“盂黶請命一同下台去拿獲他。”
台上的孔悝連忙對蒯聵說道:“太子不可。”
台上那個女子是直接說道:“去把子路拿下吧。”
太子蒯聵則是麵無表情的看著子路、往下一擺手。
石乞和盂黶是分別從兩側的列隊兵丁中,又叫了兩人上到高台之上站位,然後這兩人持著手中的大戟、下台奔著子路而來。
子路是凜然不懼,站在原位抽出自己的長劍、準備迎敵。
見到這種情況的梁無忌,當即抽出背負的重劍,欲與子路共同作戰。
子路應是聽到了他這邊的動靜,扭頭對他說道:“無忌士子不要插手。”
台上那女子也對梁無忌喊道:“他們的事情你不能管,這是家事,也是規矩。”
梁無忌已然知道,這女子是孔悝的母親,也是太子蒯聵的姐姐;再看孔悝,這時隻是一臉焦急和無奈的表情,卻是不發一言。
梁無忌這時也明白,既然子路不讓他相幫,他若硬要上去實在是於禮不合,也辜負了子路的本意;畢竟子路此來是想解救孔悝的,而孔悝在子路將要以一敵二的情況下,居然不發一言,而孔悝的母親,還不讓外人幫子路,想必子路是非常失望。
不過這些畢竟都算是孔家的家務事,因為眼下人家針對的隻是子路一人;而且子路的家主目前還沒有完全失去自由,在其前台處還有家主的家丁在列隊呢,隻說家主如果敢於發力往前跑,就完全有機會被子路迎接住。
故而,子路在沒有得到家主首肯的情況下,即不能調動手下兵丁作戰,也不適合讓梁無忌插手;因為那樣做會顯得‘名不正言不順’,於禮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