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被勸著給杯中斟酒,他雖然還是再次婉拒了,可任誰都能看出來‘婉拒的有些勉強’。
於是跑堂的站在旁邊並沒有馬上放下酒壺離開,那個天地會女子這時也開口勸道:“可以少喝點麼。”
就在秦宗元要下定決心做出明確答複時,他突然感到頭腦中一陣強烈的暈眩,立刻意識到不對;他迅即扭頭看向跑堂的,跑堂的是迅捷一個急步後撤、提著酒壺就退向牆邊。
秦宗元回頭、眼光快速掃向飯桌上的三人,那女子臉上是十分茫然和驚訝的表情、正坐在那疑惑的看向他;對麵的受傷男子這時是正準備起身,臉上已經是一副防範的表情;而坐在他左邊的的香主,這時也已然離開座位、對他做出防範的表情。
頭腦中的暈眩感已經是一浪高過一浪,秦宗元判斷自己的中招一定與這天地會三人有關;他立刻左手抓起自己麵前的茶杯,反手往香主當胸砸去,右手則是劈掌向天地會女子胸前拍去。
秦宗元扔出去的茶杯是擊中了香主抬起護胸的右掌,打的香主是一聲痛呼,其右掌骨即刻出現骨折;而就在他拍向女子胸前的右掌即將拍實時,他發現從這女子臉上看到的,仍然是愕然和不可思議的表情,這讓他臨時改變了主意。
無論再咋麼憤怒,秦宗元還是有自己的底限,他不想濫殺無辜;於是他是急忙奮力撤掌、把手掌按向桌麵。
在做上述這些動作的時候,秦宗元是一直坐在椅子上;然後,秦宗元進入了徹底失去知覺的狀態,上身無力的作勢向桌麵猝然趴去。
那女子這時非常擔心秦宗元會碰傷頭,急忙伸出左掌想幫他墊一下。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讓包括跑堂的在內的包間內四人,是集體身上冒冷汗。
因為就在他們眼前,正往桌上趴去的秦宗元的身體突然淡化,然後秦宗元的整個身影就完全消失了。
而女子伸出來幫扶的那隻手,也沒有能接觸到秦宗元的身體,就是和往下移動的虛影接觸了一下,完全感覺不到任何實體,差點把她驚嚇的叫出聲來。
這情景讓屋內的三個已經躲遠的男子,都是慌忙的集體靠牆、擺出防衛動作,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秦宗元會再次出現襲擊他們。
那個女子倒還是戰戰兢兢的坐在椅子上,沒有意識到要采取防衛措施、或者躲藏;這也是因為剛才在事件突變時,她在秦宗元的快速撤掌動作中,並沒有從秦宗元眼中看出殺意,因而沒有就想著要去防備秦宗元的再次襲擊。
不過剛才發生的一係列事件,太過風雲變幻,她就來不及去消化和理解,這會看到另三個人都已在定格狀態中安定下來,她才算有時間問出自己的問題:“剛才發生了什麼情況?秦大俠為什麼突然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