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立刻撤步回身,快速又返回到拐角的這邊,避開了敵人的射擊範圍;整個行動過程可以說是一氣哈成、恰如行雲流水。
當他的身體撤回時,兩聲槍響也相繼響起;其中第一槍明顯是射向了高空中,第二槍是剛好擦著他的肩頭上部飛過,如果他的動作慢個半拍,必然要中槍。
那個射向天空的一槍,他判斷是那個中槍的鬼子在失控的情況下打出的;以張青山多年的射擊實踐經驗,他十分確信自己那一槍已經擊中了目標位。
由於鬼子的第三槍沒有打響,重新拉動槍栓後的張青山沒有敢再次的邁出拐角。
他當即換成左手單手執槍,右手從身上取下一個剛繳獲的手雷。
在確保自己沒有進入鬼子視線的情況下,他在拐角這邊向山壁外側、後移了3米左右,然後拔出手雷上的安全銷,將手雷的發火帽在槍托上用力一磕,接著做出投彈動作,當手雷在手中停留了3秒鍾時,手雷已從他手中飛出。
他後移的目的是為了將手雷從山壁拐角的上方扔出,這樣一是有一定的隱蔽性,再一個也使得敵人看不到自己,無法向自己開槍。
而他投彈的方位,也是以那個之前以臥姿趴下的鬼子為參照物,那個鬼子距離拐角的距離大約是22米遠;他判斷那個沒有開槍的一定是這個鬼子,也判斷這個鬼子非常可能、還會趴在原地等著射擊自己。
至於那另外一個鬼子的當下位置,他不是十分確信,隻知道他之前比那個臥姿鬼子大約落後2米的身位,且是在靠近山壁的位置,兩者的直線距離有個3米多些。
而他所設想的投彈著落地點的橫向定位,是選在了兩個鬼子橫向之間的、距離那個臥姿鬼子有個2米遠的位置,至於縱向定位,則是設定在了剛才那個站立鬼子身前4米遠的地方,他猜想著這個站立鬼子的位置這時已向前有所移動。
打仗就是這樣,有時候在采取行動時,對敵情並不十分明了,但迫於形勢又不能一直等待,那就必須按照推測去做出決斷;至於後果,那自然就得勇於麵對了,畢竟世上本就沒有那麼多十全十美的事情。
這種日軍手雷的有效殺傷半徑,是7至10米之間;而張青山由於常年對飛刀的使用,對手臂投擲的力度,掌控的是非常到位;以他過往的實戰經驗來講,他在這種距離內投彈的命中誤差,不會超過半米;而按照他的預設,隻要鬼子沒有能夠快速躲避,必然會被手雷波及。
而且就算這一個手雷沒有炸到鬼子,隻要它能讓鬼子去忙著躲避,也可以達到他的部分戰略意圖。
當然,意外也不是沒有可能,也有可能自己的手雷就沒有驚擾到鬼子,但這種可能性實在很小,而在雙方對陣時,哪有機會去找那種百分之百安全的好事;所以張青山就不會考慮這樣的小概率意外,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意外,隻能是臨場去隨機應變。
當他的手雷扔出後,他原本是應該立刻再跑回拐角處,然後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的,可這時他發現空中竟有一顆朝著自己方向飛來的手雷;他當即拔腳沿著山道往遠離拐角的方向跑去。
因為不知道鬼子手雷的預留延時時間,雖然他往這個方向奔跑時,有可能仍然會被爆炸波及到,但他也不敢直接跑向拐角另一邊;盡管躲到那邊是可以避免被手雷波及,但也會直麵鬼子的槍擊。
在他跑動的時候,他也聽到了鬼子那邊的驚慌叫喊聲。
2秒後,被他扔出的那個手雷爆炸,3秒後,扔到他這邊的手雷落地爆炸,他這時已經跑出了9米多遠,在感覺到爆炸發生時,他順勢撲倒在地。
那兩個鬼子在發現手雷從空中飛來時,由於無法判斷手雷剩餘的延時時間,地上正以臥姿待戰的鬼子一邊判斷著手雷的落點、一邊急忙起身向遠處跑去。
而另一個一直保持站立的鬼子,在投擲手雷時距離拐角有個15米左右,他在確定手雷是向自己的身後飛去時,急忙的就向拐角的方向挪動腳步,但考慮到拐角那邊還將有他自己扔出的一個手雷,他還不敢跑的距離拐角太近,以防萬一手雷被對方踢出拐角時,會炸到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