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彎道拐的是個急彎,因而當錢家駒跑到彎道處時,才見到前方10多米遠的地方,地上躺著一個沒有動靜的人,此人上身的著裝完好,棉褲則已經被褪到了膝蓋以下,皮股是光著的;在她身前立著的一個男子,此刻是正在把棉褲往下脫,對方這時也看到了錢家駒。
目睹此情此景的錢家駒,自是怒不可遏的大喝一聲:“住手。”
隨即是快步向對方奔去。
對方是立刻慌張的把棉褲提上,然後一邊後退一邊係上褲腰帶,此人隨即彎腰從地上抓起一把鐮刀。
在錢家駒附近的地麵上,是有著兩捆樹枝、一把鐮刀、以及一根兩米左右長短的圓木棍;在那男子那邊的地麵上,除了已經被拿起的鐮刀之外,也有一捆樹枝。
已經奔到對方近前不到5米的錢家駒,看到對方抓起一把鐮刀時,他立刻把這邊地麵上的長棍抓在手上,然後是腳步沉穩的往那個男子近前走去。
對麵的男子看年齡得有個30多歲,從身體的體量來說,其個頭比錢家駒能高個5厘米朝上,身高接近1.8米,其體格也比錢家駒顯得強壯。
當此人確認錢家駒隻是一個人、並且隻是一個毛頭小夥時,他這時不再退卻,而是提著鐮刀、麵色猙獰的恐嚇道:“你這小子想幹什麼?趕緊滾蛋。”
錢家駒有些不屑的說道:“我看到你在幹壞事,我準備把你抓起來。”
那男子有些遲疑的說道:“我幹啥壞事了?她是我老婆。”
猛一聽得這話的錢家駒是不由一愣,感覺自己是在鬧笑話了,正考慮該如何下台,隨即注意到對方的表情並不自然;再連想到這男子剛才的舉動,錢家駒嗮然說道:“你這鬼話誰會相信,她如果是你老婆,你剛才應該是先替她遮掩才對。”
這時那躺在地上的女子也說話了,她剛才是被那男子給打暈了,這時才剛剛回過神來,此刻她一邊躺在地上、把褲子提起,一邊說道:“我不是他老婆。”
聽得此話的錢家駒大為心定,提著棍子就要上前去製服那個男子,他同時嘴裏還大聲的奚落著:“把鐮刀扔掉,老實投降。”
那男子今天也是上山砍點材,當在山道上路遇同樣砍材歸來的這個女子時,由於四外沒人,讓他突然覺得是天賜良機,於是就想來個霸王硬上弓;這女子和他是一個村的,不過這女子的家庭出身不好,是地主,在村裏沒有什麼地位。
這男子當時心裏也盤算了兩種可能性:一個是這女子啞巴吃黃連,不敢聲張;再一個就是,即使這女子事後告發了他,他也可以不認賬,這種兩個人之間發生的這種事情,在當時的科技條件是很難查清的;而且他覺得以自己的優越階級成份,地主婆是告不贏他的。
哪想到半途中會冒出個毛頭小夥,不但壞了他的好事,還讓他處於了丟人現眼的境地;此刻再看到對方居然雄赳赳的上來要讓自己投降,他更是惱羞成怒的不再做它想,隻想著先趕緊把這小子打趴下;等自己施施然的回到村裏後,倒也不怕這小子來村裏搗亂。
畢竟地主婆的說法不會取信於大家,而自己和那小子都屬於一麵之詞,自己隻需承認把這小子打了一頓就好,至於其它的,就說‘全是誣告’。
而他之所以自信滿滿的認為‘自己有能力打敗對手’,實在是因為他覺得自己身強體壯,而對手頂多算是個年少氣盛,不足為慮。
他卻不知,錢家駒從十歲開始就拜了一名家學淵源的拳師為師,如今已經學得了一套拳術和棍法的真傳;而唯一讓錢家駒感到遺憾的,是他平時隻是與師兄弟們進行過對練,倒還真沒有和外人進行過實戰交鋒;今天難得的讓他碰到個壞人,他自是巴不得有機會能施展一下所學。
因而,盡管看著這個強壯的男子手握鐮刀,但錢家駒依然是渾不在意的準備收拾對方,而且他此刻是巴不得對方會使用武器,那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用長棍好好教訓對方了。
再說那男子看到對手持棍走向近前、同時還非常藐視的嗬斥自己投降,當即就暴怒的右手揮起鐮刀、左手作勢要去抓住對方的長棍。
錢家駒是直接揮棍擊打向對方的左小腿上,打的對手是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錢家駒再喝到:“老實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