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儲存陽光的罐子(2)
阿曼達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一個兒子,她和丈夫的目光徹底從兩兄妹身上轉移到了這個新出生的孩子身上。他們從他出生那一天就製定了完美的培養計劃,細致到哪一天要學會走路,哪一天要用自己的乳牙進食。他們為他築起了一座高塔,隔絕了一切的外來人士。
阿曼達從未察覺初大兒子與女兒的反常,她太溺愛自己的幼子,對那些被毀壞的布娃娃她在哈哈大笑的同時還要誇獎幾句兒子的繪畫天分,“這就是下一個梵高。”那些雜亂無章打擾人的曲調,她會說“這是下一個莫紮特。”
愛德拉最外在的變化莫過於剪短的頭發,越來越短,連頭皮都清晰可見。阿曼達以為這是新青年的標新立異,連稀奇的感歎都不曾發出。同一時期,哥哥亨利已經帶著比他小十歲的弟弟捉蟲碎屍。
孩子殘忍的連大人都為之戰栗。
爸爸在一次找酒時無意間發現了兩兄弟的秘密。
“能分得清嗎,這是心髒,這是腎髒,這是胃……”
“我能用手觸摸一下嗎?”
“可以,當然可以。”
爸爸以為這是學醫的亨利為弟弟普及知識,誰想走進了才發現,屋中一角簡易的桌子上血腥的一幕。
麻雀的死屍小山一樣靠在牆邊層層疊起。桌上布滿了血腥的內髒,越往裏麵走越能聞到撲麵而來的血腥與屍臭味。
他的兒子天真的笑臉如同最無知的鬼魅,雙手滿是鮮血向他高高舉起,“看,爸爸,一切都在我的手中。”
亨利躲在暗處也發出“嗤嗤”的笑聲,“爸爸,你看,都好的孩子,這就是以後學醫的料子,我隻講了一遍,他就能自己解剖了。”亨利晃晃手裏的餐刀,足以想象在這種鈍刀下,麻雀死前是多麼痛苦。
爸爸扶著牆開始嘔吐不止。
隔天就找了個理由將亨利送到了寄宿學校,軍官製的,異常嚴格。
十五歲的愛德拉已經初長成人,歐美的孩子都早熟,小時候各個長得都像小天使,長大了反而不那麼好看。剪了短發的愛德拉性格也逐漸中性化,她與弟弟搶奪玩具,跟男孩子一起打架,混跡在女孩子之中,享受做勝者的快感。
哥哥的離去讓已經寡言的愛德拉開始產生了叛逆的心理。
“既然我們不屬於這個家,為什麼不能放我們離去呢?”一次爭吵中愛德拉終於用言語反擊了這個當初處處維護自己的女人。
“我給你好的教育,不是讓你在這裏辱罵你的養父養母。從現在開始從我的家出去!出去!”養父扶著搖搖欲墜的阿曼達對著愛德拉大聲嘶吼。“滾出我的家!你還有你那無恥的哥哥!都給我滾!”
“我是造了什麼孽呀,噢,上帝……”
“阿曼達媽媽,我多希望我們永遠活在小時候,沒有那個人來剝奪我們的愛。”愛德拉眼淚奪眶而出。
“不必再強詞奪理了,你們要求的太多了,那本就不是屬於你們的!”
“是呀,要是我們從未出現那該有多好。”愛德拉笑了笑,跑出去前邪惡的推搡了一把那個可愛的弟弟,“再見了,小惡魔!”
養父養母最終還是沒有切斷他們的經濟來源,隻是不再見他們兄妹。
亨利從養父的手中拿到大量的現金在一場戰爭中發了一筆橫財,逐漸走向了房地產事業,並且成為了北美房地產大亨。而愛德拉在經曆了一係列的愛情洗禮後,終於被情人中的一人慧眼識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