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2 / 3)

“還有問題嗎,沒有放我走吧。”南靜笑嘻嘻的麵容似乎根本沒把綁架當做一回事。

米歇爾覺得自尊受到了嚴重的踐踏“這裏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

南靜眼神冷了嘴角依然帶笑“來似乎並不是我的意願,明明是你未經過我允許就請我來的,照你這麼說反倒是我不對了。你這麼做隻會讓那些人更看不起你,除此我不知道再跟你說什麼了,Jason說的沒錯,你真的是一個可以出賣所有的你擁有的財富,去追求不屬於你的東西。”

“你知道什麼,我的人生都被他毀了……我也要毀了你……”

“你不會覺得很奇怪,既然我沒有暈倒為什麼不直接逃走。”南靜揚高了下巴,那不可一世的神情猶如Jason的翻版“因為你不是我對手。”

被一個女人打趴下是米歇爾從未想過的,但這一刻沒想過的事情正在上演著。溫玉軟香坐在身上一點都沒有他想要的感覺,隻覺自己窩囊“哼,把本少爺放開!”

“三十多歲的人還叫自己少爺,你不害羞嗎,我都替你難過。”

“嗬,他成功了,我這個正牌的大少爺從明天起就要真的被廢了,不,當年就是個錯誤。”

“哪一件,是毒打他的那一件,還是摔死兔子的那件。”米歇爾猛然睜大了眼睛,他以為這是屬於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秘密,一個是想永遠掩蓋的恥辱,另一個是不想提及的悲慘往事,他以為這件事會一直帶到墳墓,直至死亡,他以為……

然,這些以為都抵不過眼前女人的輕聲訴說。

“這麼丟臉的事他也會說,真不想他的個性,對,我不應該招惹他,我不應該引起他的注意,我不該讓他燃起仇恨的鬥誌,但你知道他做了什麼嗎?我當年不過是打死了一隻小小的兔子,他搶了我的所有,我的地位,權利,未婚妻。”

“也許你覺得一隻兔子不算什麼,因為你擁有比一隻兔子更高貴更多得多的東西,可他在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年代,那隻兔子就是唯一,它代表著希望未來,以及你所有能想象到的一切,你摔碎的是他的世界,他當然有理由去恨你,但是那之後的事我並不讚同。所有的事都有因果,即使它超出了你本來的預計範圍,試著接受然後改變,而不是毀滅,你應該自己反省一下,你做對了哪些。而我,要回家了。對了,他真的贏了嗎?”

“他哪一次輸過,我就知道老頭子還是對他有所偏向的……”冥頑不靈,南靜皺眉“那麼自憐自愛的少爺,再見,不,還是不見吧。”

“你以為你能出去嗎?”

“我不做沒把握的事。”南靜綁好米歇爾大步走向房門。

眼見她慢慢的去開門,米歇爾眼一滯聲音不見得高昂卻更顯氣勢“這是蒙巴特家族的城堡,驚動了老頭子,你可就有罪受了……”

“城堡?你要唬別人還行,我,你騙不了,連一個和你有著同樣血統的Jason都不能踏入的禁地,你又怎麼會冒著家族祖訓將一個外族女子送入,若是查出來相信你也會同樣倒黴,再者那麼維護血統的你,頂風作案,哼,做這麼出格的事不是你的作風……你比他差遠了……”

“果然是一樣的人啊,哈哈……哈哈……”米歇爾低頭狂笑不止,沒錯,這並不是家族城堡而是他在北苑的別墅,能這樣明目張膽的將人帶到禁地的也隻有那個雜種有那個膽量,米歇爾也很佩服他有這樣的勇氣,反抗是他做不出來的。更何況自己想在騎虎難下的位置,恪守還來不及,怎麼會去違抗呢。

抗爭了就真的要一敗塗地了,米歇爾抖動著嘴唇看著自己被人五花大綁的身體,嘴裏的苦澀流進了心裏,不抗爭也要一敗塗地了。

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得到!

“Sunny小姐,您可是回來了,我都在這等了您兩個時辰了”南靜剛到家門口就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原來是賣花的女孩。南靜在心裏暗自叫糟,平日裏最受不了的就是那種一張自己有幾分功勞就邀功的,雖然討厭但沒也違反到她的底線,個人有個人的活法,隻是她不欣賞。

南靜自覺理虧,接過花邀請女孩進屋喝了杯咖啡,又附加了很多小費,按女孩的話來說是這兩小時的潛在勞動費。南靜一向不喜歡拖泥帶水隻希望這些錢能買她一個安靜。

誰想這小女孩這時就不覺是浪費時間,她將南靜的屋子裏裏外外仔仔細細查了個遍,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對南靜的眼神也越來越崇拜,居然能住得起這麼貴的房子,還是一整層。裏麵擺著很多的布料和裝飾品,都是女孩子喜歡的東西。小女孩在依依不舍中離去,南靜歎了口氣這一天就趕人玩了。

今天送的是什麼花?

剛剛一直尾隨著賣花的女孩,生怕她碰壞了了什麼竟一眼都沒看那束等了三天的花。送走女孩才舒了口氣就拿起了花,是鳶尾嗎,那鳶尾代表什麼意思。

南靜拿出電腦,還是上網搜搜吧。自那日送花以來,就隻有第一天是親筆寫下的寓意,剩下的都以花代扣向她訴說這其中的情意綿綿,南靜性子本就冷感,心底卻偏偏都有女人的通病——喜歡浪漫。所以他的這個舉動並沒引起南靜的反感,反而讓她覺得貼心又有情調。

有了,鳶尾花“好消息、使者、想念你”回想米歇爾的無恥行為和他所說的話不禁也讓自己皺眉,這樣做是助紂為虐嗎?她清楚的知道Jason和自己底線一直都是很高的人,他們隱忍,倔強,又有著與生俱來的自負,但往往不習慣將自己的真實感覺擺在世人麵前,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們一樣都是有仇必報的,眼裏揉不得一點沙子,惹火了就要承擔得起這個代價。

如若這件事發生在自己身上那麼她絕不會遲疑,可這是在別人身上發生的,當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出現在這件事時,南靜咬了咬唇,是不是我們都太過了。

窗外漸漸呈現一種調和不出的顏色,是黑夜與白晝交接的顏色,居然是青紫色的,不知道地球那一邊的人是否安好?南靜的心不自覺的抽搐,這種抽搐的感覺從胸口不斷蔓延直至傳達到每一個指尖,她的全身竟都開始抖動。

怎麼會呢?不會的,不會的?

南靜由右手把住不斷發抖的左手,卻發現連右手也是在抖動的。

藥!

釀蹌的找到急救箱,打開的藥還未進嘴裏就都灑在了地上,南靜看著散滿一地的白色藥片,就像是一個個去不掉的黴斑一樣漸漸腐蝕著她的人生,“姐姐,姐姐……”南靜發了瘋一樣的砸著自己的雙手,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減輕自己的恐懼。

血漸漸溢出,麻木的雙手逐漸放鬆,南靜躺在客廳的地板上,望向牆壁上的巨幅畫像,喃喃自語道“對不起……對不起……”

這算是勝仗嗎?

在Jason的字典裏沒有輸這個字,而這一次隻能說是將敵人的成功壓製到最低,以達到牽製的效果。

結果一出來就讓Jason打了越洋電話訂一束他早已看好的花。不是沒有她的電話,隻不過怕一聽到她的聲音就什麼都顧不得,立馬飛上回家的飛機。而這,是不被允許的。

而今問題解決了,提高的價碼讓開發商很吃虧,而要爭回這筆錢就勢必會提高售樓的價格,這個價碼就已經讓人吃不消了,再提價就真是無人問津了。Jason要的就是這樣一個結果,你得到最好的,並不代表以後它還是最好的,美國各大報紙都記錄之一曆史的時刻,美歐兩大地產界的巨頭握手的圖片更是鋪天蓋地地刊登在經濟板塊,讓人疑惑的是作為蒙巴特家族代表的Jason胸口兜上竟別致的別了一朵花讓各大媒體不禁猜測,浪子被人招安了。

這朵花卻成了亨利調侃的對象“一朵野花野妄想成為牡丹嗎?”

最後一次談判了,Jason一臉輕鬆地走出會議室,目標基本上都達到了,這算是成功了吧。不知道小丫頭怎麼樣了,腦中浮現一張臉,嬌羞的模樣讓Jason浮現一絲笑,透著幸福的笑。

“蒙巴特先生。”

這裏隻有一個蒙巴特,Jason自然沒想過身後的女人叫的是別人,可是回頭後Jason第一眼確定發現這個女人他並不認識,第二眼發現眼前的女人正是剛剛和自己談判亨利的妹妹,愛德拉。

“您能賞光與一個淑女共進晚餐嗎?”愛德拉曾被人譽為百年才出一位的絕代美人,雖然一場車禍改變了她的命運,但卻未傷及她美豔無雙的臉。此刻,一位絕代美人的邀請任誰都不會拒絕,更別提這女人生身後的財力。可Jason拒絕了,還不留情“很抱歉,也許我以前花名在外,但現在我有女朋友,我不想引起她的任何不快或猜忌,你的邀請,我拒絕。”Jason拒絕了美人的邀請,帶著禮節性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