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可是了”。丹尼爾再睇一眼,轉身隻留了背影。
“是,爹地”,美豔的女子怒視著南靜,突然冒出一句聽不懂的外文,鴨子聽雷的南靜不當一回事,發倒是一旁微笑的“保鏢”翻了臉,一把扣住了南靜的纖腰,回敬了一句。美人當場臉黑,奪步而逃。
南靜本在莫名其妙看著那個被暗損了還能笑得這麼開懷的伊莉莎,覺得她腦袋好像有毛病,誰想一個閃身背後就頂上了一個堅實的肉盾,饒是她見過了不少男人,可這一次算是第一次的近距離接觸男人,緊張的仿佛全身的血液一下子都衝上了腦袋。
當丹尼爾對一向被人忽視的東方人點頭示意時,一旁的人們就聊開了,一旁的女人們聊著剛出的八卦,蒙巴頓家族繼承人又蒙新寵,男人們則聊著商場下一步的走向,布萊克家族一向是親正統的子嗣一心想把女兒嫁給米歇爾,而今卻對這個血統不夠純粹的Jason另眼相看,難不成蒙巴頓家族要變天了。大家都在心裏打著自己的小九九,生怕走做一步就萬劫不複。
“剛剛那個男人是布萊克家族的大家長,很有權威的一個人,說實在的對我也不算錯,從沒過多找我的麻煩,坊間流傳的他比較看重血統都是外人的流言,他最看重的還是能力,不過他那個女兒我可真是無福消受,給米歇爾吧。”眼尖的看到她微嘟的小嘴急忙說道“不過,你怎麼不問我她說了什麼”,看著紅腫的手臂很是心疼,卻也不禁問道,“女人不都是喜歡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嘛。”
“肯定不是什麼好話,你都發火了,不是嗎。既然不是好話,問了又能怎樣不是添堵嗎。罵就罵了,我還是好好的不會因為她的辱罵少塊肉,不聽不聽。”南靜揉了揉手臂,白了他一眼,一副你好笨的模樣。
“你這個小人精……”大手一罩本想揉揉她的頭發,不過那麼正式的發也不好弄亂,隻好揉了揉自己的發,憨憨的笑,真不符合花花公子的形象。
“你……”話隻說到一半,就被樓上的一排人給震懾的無語了。
二樓的圍欄邊站了一排的人,男女皆如明星般耀眼,當真是男的俊女的俏,隻不過除了穿著她設計衣服的女孩外其他都是麵無表情的蠟像人一般,“那些就是正統,左邊的是三叔,這給家中唯一還會幫我的人,中間那個開朗的小妹妹是我妹妹也是唯一一個真心對我的人,其他的就當沒看見吧。”Jason解釋道。
一路浩浩蕩蕩的人馬中竟隻有兩個人是值得介紹的,兩個值得介紹的人中也隻有一個是真心對他的。然,自己唯一承認的小妹的訂婚典禮上卻不是以一個哥哥的身份站在人群中,即便是被選定為繼承人,還是不能融入那個所謂的正統。俊俏的外表,繼承人的身份,數之不盡的財富,這之後沒有一個能與他分享的人,很悲哀吧。南靜將自己的小手塞進了他修長的手中,握緊。
手心中多出來的東西,柔若無骨,溫溫的,暖暖的一點一點撫平了心裏的涼意。也許這樣的選擇是對的,兩個人都是善於隱藏的人,也是最能看懂人心的人,一個平庸的女人也許不會讓人心煩卻永遠也達不到內心的深處,了解他的悲哀與傷痛,即便了解也不會給他想要的東西,手心裏握著的是心疼。Jason回握著南靜的小手,笑容不像以往那般的譏笑,帶著純然微醺的甜味。
“那個女人怎麼長了一對犬齒”,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一片的珠光寶氣下竟隻能看見她紅唇下刻薄的齒。聽到她的形容,不禁把嘴湊到了她的耳前“那個麵相刻薄的長著犬齒的女人,是我大媽”。
“嗯,果然刻薄”,一雙冷眼掃過全場頓時鴉雀無聲,不過還是很有氣場的,相較於她的貴氣逼人,一旁與她有七分相像的年輕少女就沒有那麼大的存在感,隻有冷感,猶如冰人。
那婦人眼睛一一掃過大廳人的臉,如果說觸及Jason的眼神叫輕視,那麼觸及南靜時的眼神足以叫驚愕了。
“她好想說不出來話了”,南靜貼近Jason緊緊地抓著他的臂膀,壞心眼的看著那個睜大了雙眼的女人,“那我是不是很壞”。
“這把年紀了,她需要一些刺激,做做臉部運動,改善一下鬆弛的皮膚使之更有彈性,才能青春永駐啊”,說著違心的話一點都不違心,Jason體貼的笑容奉上“我可是個孝子啊!”
“你說她會想先殺了我還是先殺你?”看見那種趾高氣昂的人就沒什麼好感,再加上那種眼看要氣炸的眼神,南靜不得不為自己的性命顧慮一下。
“為為夫祈福吧”,Jason親昵地攬了一下南靜的腰,向著左側的俊逸的中年男子走去。長輩嗎?南靜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不止一個女人對她發出不友善的目光,這隻花蝴蝶不想想就走了,這下真是小綿羊掉進狼窟裏,出不來了。
相較於樓下的燈火輝煌,屋內的燈光搖曳泛黃,猶如被風吹動的燭火,照著燈下俊逸的臉龐妖異萬分。
“年久失修的城堡,這燈也搖搖欲墜了,三叔站在燈下不怕燈掉下來砸到你嗎。”尾隨而來的Jason一張笑靨如花,語調卻是涼涼的,分不清到底哪一個是真心。透過牆邊的窗,正好能看見樓下的繁華如夢,唯有樓下的南靜才是真吧。
笑笑的將酒杯貼近。
“啪!”
紅色的酒漿宛如一朵盛世妖蓮,開在潔白的波斯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