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突然的問話讓南靜差點沒跌進盤子裏,怎麼搞的他不會穿越了。
“Sunny”。
“Sunny又是誰?”南靜走到他麵前探出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又摸了摸他的,“沒發燒啊,你不會失憶了吧”。
“嗬嗬,看把你嚇的。怎麼怕我失憶了,就算失憶也不會忘記你的。說吧。”這人來瘋來得快去得也快,南靜白了他一眼回到座位上。
“什麼,說什麼”,騙我,哼敢騙我,南靜沒好氣的問道。
“年齡啊你猜得很準,真的,小生我好生佩服。我想問的就是你的年齡,你應該成年了對吧”。Jason雖被認為是花花公子,但還是有一定原則的,未成年絕對不沾。
“三十六,我今年三十六”。回答得很擲地有聲。
“不信!”Jason覺得他應該不會超過三十歲。
“你看我告訴你你又不信,你知道亞洲人長得很小,外表最會騙人的。”繼續切著盤子裏的食物,考慮著怎樣能把他趕走。
“不信我還不至於離譜到那種程度,以亞洲人的膚質來說,三十歲就是上線,雖然外表不變但已經是長細紋的年齡了,而你呢,我對麵的大嬸,你用什麼保養的啊,膚質就像十幾歲的孩子般細膩”。一一戳破她的謊言“知道又能則樣呢。”南靜放下刀叉,歎了口氣。
“我想了解你,我喜歡你,我想追你,僅此而已。”
“因為白蘭地喝多了才想到紅顏容嗎?”她陡然升高了音調,咄咄逼人的語氣讓對麵的臉尷尬萬分。
眉間一蹙繼續道“像你這種不坦白的人,自顧風流的人,我不屑。”刀叉鏗鏘的聲音隨著揚起的手不斷回響在兩人周圍“你不知道嗎,美好的永遠都隻是幻影,而人不可能抱著幻影過一輩子,你不自己解脫那種生活模式永遠讓人來猜。我告訴你,他們猜不透甚至不想猜,不要在想誰會關心我呢,沒有人是真心想關心我,因為我永遠都是別人拋棄的那一個這種幼稚的問題了,這樣的自憐自愛會得到你想要的嗎?”抬首直視著他的眼。
眼前的人臉色已經越來越鐵青了,夠了嗎,心底有些心疼了。
“你懂什麼,你以為你很懂我嗎,你憑什麼這樣批判我,你有什麼樣的權利幹涉我的生活,我怎麼會和你這樣的人坐在一起了呢,我發瘋才這樣做的,還以為你是我生命中最後一道光,不,你才是瘋子,你和他們一樣,都是一群瘋子……”憤怒的話語脫口而出,然後就這樣離開。
中途離桌,功力增加了。
南靜悠然自得的切著盤中的牛排,連回頭的意思都沒有,真的是被自己惹毛了,居然就這樣走了。南靜心裏有些不是滋味,酸酸澀澀的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喃呢自語道“第二十一個。”唇間有苦笑,哎,回去又要被雪兒磨嘰了。
想再嘲笑一下自己都沒有力氣了,怎麼了,以往也是這樣怎就不見得會難過呢?偏偏這次才感覺到痛苦,是不是太狠了點。南靜看著盤子裏剩下的食物,頓時又有了力氣,浪費糧食可恥。
有人!
在一道凜冽的目光注視下南靜驚恐的倏然回頭。
遠遠的一個二樓台上上站著一個美豔的女子,金發碧眼,嘴唇微張露出幾顆貝齒,無措的看著回頭的南靜,想來是看得太久動作有些僵硬,居然沒有來得及將目光移開,就這樣相視無語。她的目光慢慢柔了下來遙遙的對南靜一笑,那一笑猶如春風拂柳,南靜一時間愣住了,竟不知用什麼表情去麵對她,嘴角卻下意識的向上一勾扯出一抹笑,手指不斷抖動。
這樣的偷窺,還是沒有盡頭嗎?
“眼睛”看到了,那麼她,看到了嗎,滿意了吧。
“你的甜點,焦糖瑪奇朵”。
南靜嚐了一口急忙扯住了要走的侍者“這焦糖焦了,好苦!”
淩晨三點,Allen坐在屋內,對著發亮的屏幕,手指飛快的穿梭在鍵盤上,這一部以開膛手傑克為藍本的推理劇剛剛漸入佳境。
幽暗的街道,一個身影慢慢從垃圾箱內爬出,一雙枯槁的手,黑得發亮。
由遠及近的看見一個孩童的身影,因為夠不到門鈴,所以在四下張望看是否有人幫他一把。
“小孩,怎麼了,要幫忙嗎?”老人身披著巨大的鬥篷,一雙眼睛嵌在深深的凹槽中,因為說話而露出的牙黃的驚人。
小男孩抱緊了手中書包,“按門鈴,我夠不到。”
“叮叮叮!”一陣急促的門鈴聲從樓下發出,嚇得樓上的Allen冷汗直流,是現實,不是開膛手傑克。“God,哪個不要臉的這麼晚了還來騷擾我,最好不要是那幾個王八蛋……”
手一拉就脫口而出“知不知道現在是淩晨,你美國時間啊……”剛拉開門就破口大罵,誰想一個身子就直接撲向了自己,待看清來人Allen調笑道“怎麼學會投懷送抱了,我可事先說明,我不是gay啊”。這個別扭的小男人,又被誰欺負了。
抱著他的身軀微微抽搐著,胸口微微有些暖意,Allen愕然了,他,居然哭了。
五個人中Allen是最大的,總在不知不覺間扮演著媽媽的角色,而最小的Jason也是最為依賴他的。雖然工作重心在美國,但Allen十二個月中又是十一個月在英國,美國太浮了像是水中的倒影般,一個不小心就會迷失自己,對於寫作的人心境是重要的問題,若失了容納痛苦與安靜的心就不會再打動別人了。
Allen看著Jason,他蜷縮在床上身上用被子裹得死死地,Allen走上前將他抱在懷裏,若是平日打死都不會做,可現在這種情況很像那個時候,Allen皺著眉輕聲問道“離十二月還有好些日子,今天是怎麼了,讓你這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