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2 / 3)

“您好,先生訂婚紗還是禮服?”這聲音柔柔的帶著孩子般的嬌稚的味道,隱隱的還有些熟悉。外麵的大雨來的真是時候正好趕在Jason下車驟然增大,幾分鍾下來竟將自己淋了個落湯雞,再一聽到有些熟悉的語調更讓Jason想躲起來不想讓熟人看見他的窘態,畢竟他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呃,我是來取雪莉的訂婚禮服”,Jason低著頭用手抹了一把臉,修長的手遮住了大半張臉。

“給,擦擦吧,這麼大的雨,怎麼不帶傘。”空降的毛巾讓Jason有些失神,這聲音真的好熟。Jason抬起頭看見一個女人窈窕的背影原本嬌小的身影因為直筒長褲和拉長比例的高跟鞋讓她的線條更顯修長,上身一件米色的寬鬆上衣略顯休閑,但她巧妙的在腰間紮一個閃閃的束腰帶,提升了整個人的亮度。很會穿的女人,當然就不知道長什麼樣,以上就是Jason從背麵了解到的情況。

“叫什麼名字?我是說你來取誰的衣服?”

“雪莉.蒙巴頓。”Jason擦著頭發,聽到問話急忙答道。女人從裏麵走出,抱著衣服的手很白,她的臉埋在衣服裏隻露出毛茸茸的頭。Jason知道這些東西穿著是好看但還是很重的。給予憐香惜玉的心情,Jason主動幫忙。

“謝謝”,她將禮服給了Jason,抬首對他笑了一下。抬起頭的那張臉著實讓他驚呆了,竟是朝思暮想的精靈,他隻能說秘書這場感冒生的是太是時候了。

“是你!”

“是你。”相較於Jason外漏的驚訝,南靜雖然很吃驚但這幾年心境練得很好,喜形不於色。是他要訂婚了嗎,什麼樣的女子能抓住這樣男子的心呢,想必很出色吧。居然沒忘了她,想必那個玩笑打擊到了閱人無數的花蝴蝶了吧。南靜在心下打趣,麵上不動聲色。

Jason一瞬不瞬地盯著眼前的人,深怕錯一下眼珠就消失不見,這樣的夢在這幾個月已經不止一次的出現在夢中,各種各樣的巧遇。在西班牙廣場上,在馬德裏公園內,在新西蘭的星空下,每每到關鍵時刻她都會越走越遠,獨留他自己在那裏等待。兩個月了已經超出他原來對“女朋友”的保鮮期了,可這樣突如其來的偶遇卻讓自己呆了,愣了,隻想與她就這樣對視就好,像是急速冷凍的魚在一瞬間失去了生命,又在一瞬間活蹦亂跳,心活過來了。

隻不過夢裏的他每一個場景裏他都是瀟灑萬分的,可到了實況竟是一隻落湯雞,實在是造化物弄人。這世上最難過的就是在心愛的女人麵前露出最糗的一麵了。

“我一直在找你!”Jason一手抓住了南靜的皓腕,翠綠的眼裏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不是夢,我能抓到你,太好了。”南靜不著痕跡地抽出手腕並向後退了兩步,“找我幹什麼,報仇嗎,你沒有那麼小心眼吧”,她巧笑倩兮地問道。

“當然不是,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看到你”,剛剛有些唐突了佳人小心為上,先看看是否名花有主。“你在這裏打工嗎?”

南靜搖頭,“不是,是正式工作”。

“那這麼晚了,就你一個人,怎麼不早點回去?”放這麼漂亮的女孩子獨自一人看店也不怕有劫匪,Jason快速的看了看周圍。

“還有一人她剛剛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不勞您費心了。”果然花蝴蝶就是花蝴蝶,在哪都不忘招蜂引蝶,看來他未婚妻前途堪憂啊。南靜一張臉笑得比花還嬌,心裏卻在暗損。

“沒關係我可以等等,等她回來再走,我不著急。”好不容易逮到你,怎麼能輕易在讓你消失呢,Jason發揮著賴一秒是一秒無賴精神,有一搭沒一搭的開始跟南靜說話。“你叫什麼……你們店裏有幾個員工……你來這裏多長時間了……”

南靜一直保持微笑,一語不發,直到Jason自己閉嘴,才慢慢說道:“衣服是好不容易才趕出來的,相信你未婚妻也是迫不及待想看看成果,不如早點回家吧。”快走吧,我還不想和有婦之夫搭上關係。

“未婚妻?”,Jason看出了她的疏離察覺到了有一些誤會急忙道“是我妹妹,親妹妹!下個禮拜要訂婚的是她,不是我”。她這樣的反應是不是證明我對她並不是簡單的陌生人,Jason心中暗喜急忙掏出名片。

“傑森.蒙巴頓”還真是師出名門,南靜挑了下眉。這人還真是冒失,就這麼自報家門,也不怕遇上搶匪。

蒙巴頓是英國貴族姓氏,由於對於血統有著極其嚴苛的篩選,能夠冠上蒙巴頓的姓的人在偌大的英國不過十幾個,並非是因為他們人丁單薄,而是因為族長對於純血子的保護,不讓那些旁門左枝擁有其真正的姓氏。而所謂的純血就是貴族聯姻,可眼前這個男子明顯的混血王子。好奇是有但也是人家的家事無權過問,所以隻能挑眉表示疑惑。

“你呢,名字?”翠綠的眼睛望著南靜一抬頭就能看見自己的影像,南靜覺得有一股熱流從身體各處衝出湧向了臉頰,糟糕!不會是臉紅了吧。南靜不安地絞著手,活了二十五年終於知道臉紅心跳是什麼滋味。

“萍水相逢而已,我不太習慣把名字告訴陌生人”,歉意的笑笑南靜找了個袋子幫他把衣服裝好。

“我們怎麼能算是陌生人,我們……”

“Sunny,我回來了”,一路高歌回來的女人就是店裏的另一個員工,雪兒。為人風風火火最大的希望就是把南靜這個好友嫁出去,因此總是幫那些對她有意思的好男人牽線約南靜,但都是無疾而終,反倒是把自己賠了進去。麵對那麼多的失敗雪兒也終於忍不住問南靜,多數都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有時問得多了南靜就舉著茶杯一張臉似笑非笑,清澈透明的眼無比純淨的看著她,“雪兒你是不是愛上我了?”雷得雪兒不敢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