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施施覺得十分抱歉,正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打個招呼,沒想到卻被對方搶了先,“葉小姐,好巧。”
葉施施朝她笑了笑,“是挺巧的,沒想到會在這邊碰到你。”
孫雨琪說,“我幾個月前從家裏搬了出來,就住在蘇珊的隔壁。”
蘇珊是她的表妹。
“我今天過來是給她送海報來的,沒想到她沒在家。”
孫雨琪看了一眼她手中的東西,“她今天下午好像是有兩節課,要不東西你給我好了,我晚上給她拿過去。”
“那麻煩你了。”
“沒事的。”末了孫雨琪又問她,“你這是要走了嗎?有沒有開車過來?需不需要我讓孫文旗送送你?”
“不用,有人過來接我,應該快來了,那我先走了,下次再見。”葉施施禮貌的向她告辭。
“好的,再見。”
直到葉施施的背影消失不見,孫文旗這才從車上下來。
“希望對於你現在做的這個決定,將來不會後悔。”
“後悔麼?”孫雨琪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不會的,就算我會後悔,那也是我自己選擇的,我不怨別人。”
“希望如此,隻是我怎麼也想不到,那個人會是江墨。”孫文旗看著她,“他並不愛你。”
“沒關係。”孫雨琪的眼光飄向別處,“我知道。”
孫文旗眸色暗了暗。
“我該上去了。”孫雨琪說,“我想我們以後還是盡量不要再見麵了,這樣對誰都好,你覺得呢?”
孫文旗扯了扯嘴角,很快開口,“也好,如果這是你希望看到的,我一定做到。”
孫文旗重新坐進車裏,直到看不見孫雨琪的身影,這才驅車離開。
我聽著你最後的要求,分手後彼此要好好過,我知道你跌坐在門後,收拾著你自己的難過,因為愛情我們都努力過,隻是到最後,分開對你是解脫,就讓你走,不留什麼,我手中的香煙也隻剩一口,再沒有理由找你,再回一次頭,愛象水在你手中遺漏,回到最深的海洋之中,就讓你走,別說什麼,隻因為我知道你,仍在我心中,心隱隱作痛,不想你看到我難過,隻要你能夠從此快樂,就別想我該怎麼生活,怎麼過。
紙醉金迷的包房裏,孫文旗聲嘶力竭的吼完這首歌就頹然地坐進了沙發裏,冷眼看著這群為他接風洗塵的發小,猜拳的猜拳,喝酒的喝酒,打牌的打牌。
這才坐了不到半個小時,他就覺得連頭皮都開始隱隱作痛,他灌下一大口Hennessy,然後拍了拍楚鄴的肩,問他,“江墨呢?今天不是他做東嗎?怎麼連人都看不到?”
楚鄴遞給他一個似笑非笑地眼神,“剛才我們都還在打賭,看你今晚會不會主動找他。”楚鄴靠近了他一點,“怎麼?手癢了?想找他練練?”
“我要是打得過他,他肯定早就已經進了醫院了。”孫文旗又灌下一杯白蘭地,距離他們上一次打架已經是十年前了,到底是為了什麼而打他有點想不起,但他知道,一定不是為了女人。
孫文旗靠在沙發上,眼前又浮現出她和他分手的場景。
都說女人無情起來一點都不亞於男人,以前他不信,這下他終於肯信。
孫文旗搖了搖頭,試圖把那些煩惱通通都甩開去,他推了推楚鄴,“趕快叫人去把江墨找過來,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楚鄴朝旁邊站著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人立刻會意,不到五分鍾江墨就走了進來,他坐到孫文旗旁邊,孫文旗順勢拍了拍他的肩膀,“就你麵子最大,不請你都不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