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鳥在嘲笑自己?
流胤看到大鳥這個滑稽的樣子也是忍俊不禁,這一笑更是牽動了傷處,流胤不禁痛呼出聲。
“沒死啊?”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
流胤一驚,循聲抬頭望去才發現前麵還有一個人,確切的說是一個女人。她坐在一根樹幹上,背對流胤。女人穿著看起來有些舊的灰色長袍,一條紫色的長繩係在腰間,上麵還掛有一個精致的小葫蘆。
她的長發有點晦暗沒有光澤,並很隨意的紮了起來。再往下看去,由於女人曲起一條腿坐在那,所以露出了線條柔和而纖細的小腿以及雪白的赤足。
“敢問,”流胤的話隻說到一半就被那女人很不耐的打斷。
“問個屁啊,老老實實待著。”那女人轉過身來,流胤看清了她的樣貌:就五官而言,十份精致,隻是可惜神色不佳,疲憊中帶著些難以言明的淒苦。再往下看流胤有點臉紅心跳,因為這女人的領口敞的有點開,過於胸懷坦蕩了,流胤隻好別過臉。
由以上種種流胤覺得這女人風塵味十足,這個風塵是指風塵仆仆那個風塵,她就像是一個旅人,一個沒有歇腳地的旅人。
流胤最後的記憶是拚死了殺手頭子後自己也身受重傷並且被困在了降靈裏,現在看來應該是這個女人救了自己吧。流胤想了想,對女人拱手說:“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女人什麼反應都沒有,跳下了樹幹向前走,大鳥又是嘲笑了一陣然後也緊隨其後,溜溜達達的向前走。流胤尷尬笑笑,自己行動還有所不便,隻好繼續在大鳥上賴幾日了。
密林還是那處密林,隻不過女人走的方向卻是往外走的方向,流胤想了想沒說什麼,他覺得這個時候回去也不錯,因為他並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以為這個林子中還是殺手密布,他現在可沒有足夠的靈藥來對付下一個殺手頭子了。
然後兩人一鳥就這麼相對無言的向外走了兩天,終於走到了入口處,頓時一片豁然開朗。密林中的環境太過壓抑,還是外麵的世界好啊,流胤感慨。
這兩天中相對來說還算順利,僅有的一點波折就是遇到了一波殺手,陣容當真豪華,五個六痕蛻靈。當時流胤以為有一場惡戰了,他不想連累兩位,拱手懇請兩位避難,自己一個人可以應付。那大鳥依舊一副滑稽的樣子嘲笑流胤,把流胤弄得有點摸不著頭腦,還不等他想清楚,女人已經開口了:“滾!”
沒有殺氣,僅僅隻是不耐的語氣。
幾人麵色大變,當中較弱一人竟不可抑止的噴出一口鮮血,眼中驚駭欲絕,幾人對視一眼,對女人恭敬的說了聲“得罪”,趕忙拖著傷者撤離此地。
流胤此時的驚駭同樣不少,剛才的那一聲並不是對著他來的就已經讓他感到煩悶欲嘔,氣血翻湧,這女人真的是太生猛了!
然後就是平平安安的抵達入口了。流胤一直猜測女人的身份,卻怎麼也無法和自己知道的那些強者對上號,這讓他有點不安,畢竟不相識的人救了自己還保護自己一路出了莽獸山,而且她還沒有明確的有什麼所求,這個就有點看不懂了。
若說路見不平,可流胤看她怎麼也不像那種人,流胤苦笑一聲,是不是自己的小時候受苦太多讓自己太多疑了?也罷,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