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浩拔出碎木條的同時,一道血箭瞬間從佛羅多右肩處噴射而出。妖嬈見狀輕抬右手,“洗禮。”
柔和的金光頓時籠罩住佛羅多全身,光芒散去之後,佛羅多原本暗沉,蒼白的臉色再度回複紅潤。
距離佛羅多最近的梅裏見狀嘴巴微張,瞪大雙眼問:“你是怎麼做到的?”他說完顫抖著雙手,撫摸起佛羅多左肩上那道3寸長的傷疤,無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妖嬈聞言皺了皺好看的鼻子,卻不急回答,她反而是將目光轉向了沈浩。
“巫師的能力。”沈浩一臉淡然道。
可他越是這樣一幅毫不在意的樣子,就越讓酒吧裏的哈比人感到心驚。沒聽說甘道夫有這樣的能力啊,難不成他們是比甘道夫更強大的白袍巫師?
這一答案瞬間浮現在所有哈比人的腦海裏,如夢魘般久久揮之不去。再聯想到之前對沈浩他們怠慢,懷疑的態度後,周圍的哈比人心裏頓時涼颼颼的。
雖然他們中的大多數,長年足不出戶,最遠也就是在附近的田間地頭裏務農,或是更遠一點的草地上放牛,養豬。可這並不妨礙他們從比爾博這樣在外遊曆歸來的老哈比人口中得知巫師的可怕之處。
“白袍巫師不是隻有薩魯曼麼?”佛羅多麵露狐疑,他垂下頭,低聲自言自語了一句。
沈浩耳朵微動,卻是將佛羅多這番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不過他隻是笑了笑,沒想解釋。若要真比拚起來,強襲小隊所有人加起來都沒什麼希望戰勝薩魯曼。
作為白袍大巫師,聖白議會會長,黑暗陣營兩大BOSS之一的薩魯曼,如果真的隻有電影鏡頭裏和甘道夫“掐架”表現出的那些實力,又怎麼會被索倫看中?又要如何才能駕馭手下數萬獸人軍團?又憑借什麼方法才能壓製得了一批桀驁不馴的二難度冒險者?
無論是中土亦或者是上輩子所處的世界,都遵從弱肉強食,實力至上的準則。沈浩前生沒看透,年輕氣盛,羽翼未豐之時就妄圖挑戰上位者,結果不僅失了錢財,也丟了尊嚴,最後躲藏於一家內衣店裏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本以為一生就將這麼渾渾噩噩的完結,沒想到命運再度和他開了個玩笑。街頭槍戰中,自己被失手錯殺,來到了這個隻存在於小說中的國度。
不過同樣的錯誤沒道理再犯一次,沈浩從黑夜傳說開始,一步一步如履薄冰,想盡方法提升自己的實力。他在地獄中掙紮的同時,不忘抬頭仰望天堂。
“咳!”
一聲重咳將沈浩從遊離狀態中拉了回來。
“這家夥怎麼處理?”趙逸沒指名道姓,但眼睛望著的方向赫然是獨坐在酒吧死角處的那名盟友。
雖隻是一個背影,但沈浩從身材,體形上就可以判斷出,那是名女性冒險者。她左手端著酒杯,而右手擺放在桌麵上,一條通體漆黑,樣式怪異的槍械則吸引了沈浩他們所有人的目光。
“算了,不管她。”沈浩說著轉身走出酒吧。
多一個人,就要多分出一部分收益。況且即便是同陣營的盟友,也無法輕易相信,若真要合作,必然得簽訂契約。契約完成後,若這冒險者實力驚人倒還好說,可如果她能力平平,沒有提供任何幫助的情況下還拖累強襲隊的進程,到時候沈浩他們將哭都沒地方哭。如此,沈浩索性決定不管不顧,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要是真想合作,就得表現出自身的價值,而不是冷冰冰地坐在那裏,等待天上掉下機會。
3小時的時間已到,甘道夫那修長的身影準時出現在了哈比屯的內橋上。
等沈浩幾人走近麵前時,甘道夫摘下頭上那頂滑稽無比的尖頂帽,微微鞠躬道:“感謝你們為哈比人做的一切。”
“份內之事。”沈浩對這個目前還是灰袍的巫師一直充滿好感,他笑著說:“我們擁有同樣的敵人。”
“看來你們已經得知了一切。”
趙逸回答:“是的,至尊魔戒重現中土世界,索倫即將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甘道夫麵鄭重地點了點頭,他忽然猛吸了兩口氣,仿佛嗅到了什麼似的,甘道夫沉吟道:“魔戒呢?魔戒在哪?”
“在這呢,甘道夫。”佛羅多從眾人身後走出,他攤開右手掌,而那枚攝人心魄的魔戒此時正靜靜地躺在手心,“我記得是將它藏在家裏的,怎麼會出現在我口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