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唐老哥客氣了,是我不請自來,如何怪你?。”楚南殊笑道。
“老弟這次怕是有事吧?走,先到屋裏去。”
說著引楚南殊與魏賢前行,車子自有人去停頓。二人一進別墅,但見裏麵裝橫精美,華貴異常,金黃漆壁上掛著多幅名家油畫,一案一桌無不精美絕倫。
唐三殷把楚南殊請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他知道魏賢與楚南殊關係非凡,又請他坐,不過被魏賢拒絕了,他隻是恭恭敬敬的站在楚南殊身後,見此,唐三殷也不強求。
待坐後,又吩咐傭人獻茶,又屏退眾人。片刻,茶上桌,唐三殷抿了一口笑著說"聽說前段時間楚老弟病急,不知好了沒有?"
"已經好多了,多謝唐老哥記掛。"楚南殊道。
"哪裏,應該的。"
兩人都在商界廝混多年,又是深謀老算之人,所以誰也不提起正事,隻說一些不著邊際的話。
彼此你恭我維,一來二去,展眼就到了正午,終於唐三殷道"俗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楚老弟你今日造訪卻是為了什麼事?"
"哈哈,唐老哥料事如神,實不相瞞,老弟這次是來為玉君退婚的。”楚南殊哈哈一笑說道。
唐三殷聽聞臉色為之一變,語氣變的深沉“此事恐怕恕難從命,當初我們兩家合契說定,怎麼能夠輕易更改。況且訂婚之期將近,我已經吩咐人通知全家親朋好友,如今他們都已知曉,這婚如何退的?”
皺了皺眉,楚南殊沒有想到會是如此。唐三殷的話聽起來不像是謊話,這事就難辦了,兩家雖然經年明爭暗鬥,可是到底還沒有撕破臉皮。如今他家親戚朋友都已知曉唐明和楚玉君要訂婚,如今要是退婚,一但被他人知道,那麼唐家的臉麵不是丟盡了。
可以想到如果退婚成功,其結局就是兩大集團全麵開戰。那種後果就算是楚南殊也不願意看見。
低眉思索片刻,一道人影在腦海一閃而過,楚南殊心中一動說道“不瞞老哥說,玉君早已經許配給人,不可能再和唐明結婚。”
魏賢在身後聽了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不過沒有說話隻是低眉垂首,不動聲色。
“不可能,從來沒有聽見說你家孫女許人的。”臉色微變,唐三殷萬萬不敢相信。
“這事說來也怪我,隻因我當年在南下闖蕩,那時局勢動蕩不堪,來回奔走間遇人不淑,吃了暗虧,幸喜被人中途遇見救起。那人甚是光明磊落,妻子早夭,留下一子。那子也生有一子,長的聰明伶俐,乖巧懂事。後來在一次酒酣之間,我戲說我有一孫女,名玉君,與你孫子一般大,我把她許配給你孫子可好?那人當時點頭答應..........這原是酒後戲言,清醒來早已忘記,那曾想到就在前段時間那人的孫子找上門來,要與玉君結婚,所以我也沒有辦法才厚著臉來迄望退婚。”楚南殊語不打盹,一口氣說完。
“那人叫什麼名字?現在何處?”唐三殷問道。
“他姓蕭,單名一個隱字,現在就住在弘揚路的一個小區內。”
“老弟,時隔多年隻是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你輕易回絕他不就行了,何必過來退婚?”
“那怎麼行,想我楚南殊雖然不是什麼大善人,可也絕不是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楚南殊大義凜然道。
兩人相識多年,楚南殊的性格唐三殷多多少少清楚些,知道想要改變他是不可能的,因此轉念一想,說道“楚老弟不願如此做,真是個厚道人。不過,我還想問楚老弟幾句話。”
“唐老哥,請說。”楚南殊說。
“如果蕭隱他自願放棄取玉君,那麼是不是就不用再退婚?”唐三殷道。
“如果真是蕭隱自願放棄,那麼這婚自然不用再退。”楚南殊臉上微微一笑。
“那好,最多七天我會讓楚老弟看到結果。”唐三殷也露出了笑容。
“既然如此,如果七天之後蕭隱沒有放棄玉君,那麼唐老哥就要答應退婚。”
“好,一言為定。”
“今天已經叨擾多時,老弟先回去了。”
站起來楚南殊便要走,唐三殷趕緊勸留道“急什麼,天色尚早,楚老弟何不多坐坐。”
“不坐了,改日再來。”
楚南殊堅持要走,唐三殷苦留不住就說“那我送你。”
當下楚南殊不多說什麼,三人一起出了客廳大門。魏賢自去車庫取車,等車來了,唐三殷看著楚南殊上車,目送他出了大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