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鋼刀折斷,持刀幾人隻覺手上一輕,腳下一個不穩,登時後退了五六步,一個身材瘦弱的更是一屁股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啊!”
漢子撇開手上殘刀,仰天一哮,接著雙掌握合,轉身掄臂一甩,再一砸,似提著一把巨錘般朝季秋砸了下來。
季秋向右大跨一步,避開他的砸擊,同時大斧奮力掄出,狠狠地砍在了他的左臂上,再順勢以壯漢的手臂為支撐,身子旋至半空,斧頭再次掄起,伴隨著眼前撕裂的勁風,似一道弧線般筆直劈向了壯漢的脖子。
“嘿!”壯漢腰部微屈,一縮脖子,接著竟然將頭部一晃,對著斧刃撞了上去。
咚!
斧刃被他的左腦一磕而開,隻在上麵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印,外加掉落下幾根短短的頭發。
“媽的!”季秋忍不住張口破罵。這家夥渾身刀槍不入,簡直跟鐵人一樣。
雖說這種硬功一類的功夫通常都有固定的罩門,但即使是攻擊胯下之類的脆弱部位,按壯漢剛才一抗完立馬就能挺身的反應來看,最多也就是給他帶來些痛楚,不砍個四五次估計連毛都砍不下來。
眼見壯漢又是一巴掌拍來,他二話不說,雙腳踏中對方腹部,右手直接一轉斧尾,發動了機關。
哢嚓。
鐵索橫空劃起,猶如細小的彈簧將筆心從圓珠筆中彈出般,瞬間將斧刃射向了對方。
同時季秋一拉斧柄,帶動著斧刃在空中一個微調,側著角度擦過了壯漢的手掌,再一次劈向了他的脖子。
此時壯漢一手正值擊出,一手回防又沒攔住,眼看就要被一斧劈中麵門……
淩冽的勁風好似尖刀般直插雙眉,壯漢凶惡的臉頰上,眉頭突然微微一顫,接著陡然張開嘴,一聲沙啞的咆哮,伴隨著口中一副鱷犀般的巨齒,就這麼朝迎麵而來的斧刃一口咬了過去……
釘!
“挺能啊…”即使身為敵人,季秋也忍不住讚歎了句。此時對方雙目圓睜,嘴部肌肉凸露鼓起,銀牙上下互抵,伴隨著一陣陣刺耳的摩擦聲,就這麼硬生生將斧刃咬在了嘴中,接著頭部一甩,隻聞鎖鏈在二人中間‘錚’地一聲響,兩隻蒲扇般的大掌已經朝季秋拍了過來。
季秋麵色如常,直接無視拍來的雙手,右臂一拉鎖鏈,雙腳在對方腹部一踩,借著支撐點倒身一翻,直接從壯漢頭頂翻到了他背後。同時將手上鏈子卷起,順勢伸出左手抓緊一纏,再用力一拽,將鎖鏈從上方拽下,狠狠地勒在了壯漢的脖子上。
“呃!”壯漢嘴裏發出嘶吼,將斧刃一吐,伸手便去扯喉部的鏈子。
沒想到眼前殘影一閃,卻是季秋直接一探手,拿住了落下的斧刃,接著將其也往後一拽,快速地將鏈子在他腦後打起結來。同時兩腿一鉤,從漢子腋下插入,如同兩條繩索般纏住了他的肩膀。
整體一看,季秋就似一隻靈活地猴子般,將整個身子都纏在了壯漢的支體上,同時也遏製住了他上半身的動作。
他雙手飛快打著結,同時將下身腰部的整個骨盆當做軸心,兩腿不斷用力向外撐,抵禦著壯漢雙臂的內夾之力。整個人就好似一個固定器般,將壯漢雙臂的動作固定在一個有限的範圍中,讓他無法解索自救或往後擺動抓住自己,同時不斷收緊著壯漢脖子處的勒力,想將他活生生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