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要一點,我覺得就是擔心別人的眼光。我的理念是:成大事者,不與眾謀。我榮幸地接受過遼風網的采訪,你們以為遼大最權威的媒體是什麼?大廣台?大廣台可以辦得更好。蒲河風?一天一個男生敲開我寢室的門送了我一張《蒲河風》。我覺得很真誠的一份報紙,但為什麼會到送人地步呢?而且我想也不會有幾個人像我一樣去讀。應該和《信》雜誌相互借鑒一下運作方式。遼寧大學電視台?你們聽說過這個媒體嗎?我聽說過。當初納新的時候我去了,還被專題部錄取了。過了兩年也沒人聯係我,一問才知道黃了。為什麼呢?事實是這樣的。廣播影視學院要申請一個什麼碩士點或者博士點什麼的,規則要求要有自己的學校電視台。就辦了起來。後來博士點申請下來了,電視台也就完成使命了。讓我們說些什麼好。答案是遼風網。看過這本書後他們就有人提過關於孤獨的話題。借用胡適先生的一個句式,我覺得生命的本質是孤獨,生命的方法是忍受孤獨。可能你們覺得有點悲觀,但是真相就是這樣,正因為這樣才考驗出戰士。真正的勇敢就是看透生命的真相仍然熱愛生命。因為孤獨你不可能找到同伴;因為熱愛,你又不可以就此止步,所以必須學會處理別人的眼光。我說自己很失敗,也分析過失敗的原因,很重要一點就是對遼大人的品味估算得有點誤差,有點高估了。我曾經打過一個口號的:一個女生最像樣的修飾是身邊有一個像樣的男生;一個男生像樣的修飾是手裏有一本像樣的書。一個像樣的男生拿著一本像樣的書是什麼感覺呢?我也常常暢想這個畫麵,大概就是這樣樣子吧:(亮出廣告牌)可是原來遼大的男生是不看書更不會買書的。我分析過不買的原因,很多男生不買是不願意承認有個人比自己還要勇敢和優秀;很多女生不買是她也怕遇到有人比自己男朋友勇敢和優秀,再就是他男朋友不讓買。當我麵對這個問題的時候,就這麼安慰自己:普通人做普通事,理解他們。如此種種我都撐過去了,因為我做事真的不需要在乎別人怎麼說怎麼看。所以總體來看,根據我擺攤的位置選擇,水房,博文,或者宿舍,我總結出我的讀者以遼寧大學蒲河校區宿舍A區和B區的單身女生為主。C區我不去,因為有人我不想見。A區其實也有,就是我的同學,也怕碰到熟人,互相尷尬,有個同學說一看我就想哭,導致都不願意去博文樓自習了。我說你六級不過的話我負責。結果還真沒過。還好大四之後大多數都離校了。除了這種碰到熟人的小尷尬,我真的不在乎別人的冷漠和質疑等等。也包括認可和肯定。我永遠記得一個2007級注會專業的女同學,她的名字叫閻慧。她是第一個回饋我的。有天晚上我收到一條短信,說我在電燈看你的書,謝謝你把它送到我的手上。從那開始,有多少人認可,其實也隻是個數字了。後來有同學寫信給我,很真城地評價這本書,其中不乏一些我擔當不起的溢美之辭,我就回複說:為什麼認可都來得這麼晚呢?大家看過《天堂電影院》吧,那個老人因為膠片起火燒壞了眼睛,後來天堂電影院使用了一種燃點很高的膠片,他說:進步總是來得這麼遲。我說:認可總是來得這麼晚。在我東奔西走最辛苦的時候最需要可是沒有,現在有了,意義又不大了。我現在是:舉世譽之而不加勸,舉世非之而不加沮。就是說好的壞的言論都不要在意,做自己最重要。打籃球時當你站在罰球線上,全場的人都在呼喊,有的是噓你,有的是頂你,但都不要構成你罰球的壓力。
還有來自環境的壓力。就是說我們往往並不是直接去做想做的事,而是花很多的時間去為想做的事創造條件了。這是我們的無奈,所以有機會選擇我寧願做一個富二代,那樣我做起事來會順暢很多。我之所以失敗,還因為可以調動的資源太少。我願意在外麵凍幾個小時去賣書嗎?不願意,天氣再暖和你們也不會在外麵一呆就是小半天的。我本可以用這個時間去完成下一個心願的,結果時間浪費掉了。你要知道在那裏擺地攤是很辛苦的,還會有人覺得你是做什麼秀,但是我想讀過這本書或者認識我本人的這類人應該不多,或者沒有。為什麼會這樣?環境造成了壓力,條件不成熟。遼風網有同學問我為什麼在經濟不獨立的時候出散文?我反問:當你經濟獨立的時候,還會有心思去寫作,甚至想著去出版嗎?那時候經濟兩個字足夠把絕大多數人的棱角和性情全部磨滅了。可能候極少數事業有成的人會出書,但大多是成功學類的。王國維在《人間詞話》裏借用叔本華的話說:年輕時適合寫散文,因為書生意氣;年老時適合寫小說,因為飽經滄桑。很不巧這個能寫出最好的散文的的年紀的眾多限製中有一個叫“經濟不獨立”,我當然也會因此困擾。所以權衡了很久,我認為那個數字,在這個年紀,我賠得起,才會風雨無阻地去做。是很理智的決定。至於挫折,對於一個戰士來說,所有的傷疤都會是未來的勳章。有人也想出書問我支不支持,我說隻要你覺得你的作品是真誠的,就不妨一試,但是有個前提,就是能夠克服環境造成的壓力,在物質上你要賠得起,在精神上你要輸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