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都是第一次做人,我怎麼讓了你(1 / 1)

有一個著名的故事,有一天一群人遇到了一個強盜,讓大家排著隊交錢,第一個人一百後麵依次增多。最後所有人都搶著排隊,卻忘了反抗了。

而在班主任的苦心教育下的我們又何嚐不是這樣。

我還記得的那個當眾被打的男同學,錯不在他。同時在這個三令五申禁止體罰的時代,即便學生早早的就受到了法律保護,可是所謂的武器,在那一刻蕩然無存。

那時,我們在班主任的晚托班裏,一個十幾平米的小屋裏擠著接近20餘人。

一雙因為歲月和暴力而混沌的眼睛,變得清晰而鋒利,那鋒利劃過每一個“觀眾”的心頭。最後形成一根根無形的小刺,萬刺齊發,紮進受害者的身上,看似不痛不癢其實早已千瘡百孔。

那一刻起,受害者的淚水就像,被放在貼了電擊符的鐵籠裏的胡巴。淚水要流又不敢流的樣子,直戳每個人的心尖,哭原本是嬰兒時期本我的本能,但這一刻卻被恐懼所壓抑。

淚水源於恐懼,也止於恐懼。

班主任徑直走向那個男孩,原本有著一個個轉彎口的過道,在所有人的眼裏,隻有兩點之間的距離。

距離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仿佛時間並不存在,我們所經曆的不過是一下滴答。

男孩開始發抖,嘴裏喃喃著不屬於他的過錯的道歉,喃喃的頻率越來越來,如同帕金森病人規律的抖動。眼神開始越發的空洞,這是恐懼的無限盡頭......

抓注衣領,每一個招式都如同女子防身術一般,蜷起一隻膝蓋撞擊,肉體與肉體沒有靈魂的接觸。雙手緊握於“對手”頸部,混亂的打鬥。因為恐懼,與殘留的所謂的尊敬。此刻化為沒有靈魂的肉人,什麼嚇得屁滾尿流、魂飛魄散,大概是為此刻而創造的。

周圍靜如止水,呆若木雞,如同被厚重的琥珀所封存了一般,一切靜的出奇。

所謂的好戲還在後頭,拉拽出門。屋內的滿腹言論,被門外的哐哐作響化為烏有。

幾個好奇的同學,透過一小條門縫,發現那“優美的樂章”原是堅硬的頭部與門板的合奏,即便是空心的門板。

誰又知道眼前這個有著鷹的爪牙的人,就是那個家長,擠破了頭想進的班級的領頭人呢?

鷹可以翱翔,由此一提,更像一隻趾高氣揚的老母雞——欺軟怕硬。

為什麼我們沒有反抗?

之前有一個較為調皮搗蛋的學生,在沒有有力證人的情況下,被這位名師敲擊了頸部與肩部的交界位置,學生當日覺得身體不適神經麻痹。幾日後登門拜訪,名師以調皮搗蛋為由搪塞。我不知道是名師運氣好還是學生運氣好。之前有一個新聞,一女童用書脊敲擊男童頸部與肩部交界處,後男童暈倒,最終不治身亡。

回到強盜的故事,這也許就是我們不反抗的原因。

我不知道這個事給受害者造成多大麵積的心理創傷,但是有些東西是沉默的獅子。可往往最終始作俑者卻置身於事外。

如果再次發生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抱團取暖。而我隻知道每次難受的時候,那個東西就堵在我的喉嚨口,吐不掉也咽不下去。但是我真的希望比我小的孩子,我的周遭不要再受到這樣的創傷,因為有些痛你無法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