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爾也沒有。他正在發兵四處尋找失蹤了的淩若若,忙得上竄下跳,不亦樂乎。
“王爺,王妃求見。”寧王府,別院裏,撒皖正躺在床上,緊閉著雙目。地上到處是酒瓶,房間裏亂七八糟。這時門外卻傳來恭敬的小心翼翼的聲音。
王妃?聽到這兩個字,有一刻讓他立即睜開了眼睛,下一刻他就清醒了,此王妃不是彼王妃。
門外的人見裏麵久久沒有傳出聲音來,急了,這回聲音提高了許多:“王爺,王妃求見。”
“不見。”他惱怒的抬起頭來朝門外的人吼道。
門外的人似乎瑟縮了一下,輕手輕腳的走了。
不一會兒,門外便傳來了紛亂的腳步聲,雨霜兒焦急的聲音便傳了進來:“王爺,妾身過來看看您。王爺,您要保重身子啊。”
“滾,給本王滾,本王不要見到你,滾。”憔悴的衣冠不整的他從床榻裏抬起半個身子,用盡力氣的朝門外吼道。
“王爺……”雨霜兒不甘心,鼓起勇氣又叫了一聲。
“滾。”撒皖隻吐出了一個字,然後一下子便倒在床榻上。
門外,雨霜兒和婉語及幾位婢女待衛不知所措的站著,聽到裏麵傳來的暴怒聲,幾個人嚇得臉色發白,手腳也不聽使喚了。
“王妃,小的看您還是先回去吧。王爺,發起火來,小的們也頂不住。”待衛長連忙結結巴巴的勸道,兩眼巴巴的看著她。
雨霜兒很氣憤,好不容易盼著這個女人走了。結果,王爺卻像行屍走肉一樣,對她不理不睬,甚至不願意見自己。
“我們走。”氣呼呼的對身後的婉語叫了這麼一句,她自己火冒三丈的離開別院,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王妃,王妃,等等奴婢。”婉語等人急急忙忙的跟在後頭,跑了起來。
一行人終於回到了自己的院落,雨霜兒剛進屋,屋子裏就傳來乒乓的聲響,還有婢女們的尖叫聲。
“王妃,王妃……”好幾個婢女嚇得從屋子裏逃出來,一臉的驚魂。
婉語站在門外,苦笑著看著屋裏就像被打劫過一樣,各種珍貴的花瓶,椅子,被摔得支離破碎。
淩若若算是打算隱名埋姓了,她一點也不想和皇家扯上任何關係,寶寶他爹是誰不重要了,反正她想通了,兒子都生了,她還能選擇嗎?
不能!那麼就隨遇而安了,好在,她喜歡寶寶。所以,寶寶他爹愛是誰,她也無所謂了,反正當初她也沒跟他那個過。
其實,當初她也不相信寶寶的爹是撒爾的,也曾懷疑過提出過這個的疑問,但是太後卻說,她在她未生產時,曾經請太醫檢查過了,寶寶的爹除了撒爾別無他人。她對太後是半信半疑的,但是最後她還是選擇了相信。
離開撒皖時,她的心突然微微的刺痛,她突然想到,她對這個男人突然之間就有了感情,那麼突然,那麼不經意。
“媽咪,父王會不會來找我們。”小人兒暫時沒有了先生,隻好每天都和她呆在一起,但每次總問起撒皖。
她朝他微微一笑,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子道:“寶寶,以後不要再提起父王了,就像當初沒有父王一樣,你和媽咪一直不是生活得好好的嗎?”
小人兒迷惑的看著她,有些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不過他很聰明,更懂事。他乖乖的道:“媽咪,寶寶隻要媽咪就好,隻要和媽咪在一起,寶寶就很快樂了。”
“乖寶寶。”她笑了,有些苦澀,有些難過。她的孩子,是那麼的懂事,聰明,可愛,因為一個父親,卻委屈了他。
“好媽咪。”小人兒笑著抱住她,撒起嬌來。
淩若若一個感動,有兒如此,她還有什麼奢求的呢。
看著外麵藍藍的天,悠悠的白雲,陽光明媚,現世安好。她歪著頭想了,笑眯眯的對小人兒道:“寶寶,媽咪帶你去野炊,放風箏。”這樣的生活,現在不過,更待何時?
小人兒一聽,高興的跳起來,拍著小手哇哇直叫:“媽咪,太好啊,我們去放風箏,我們去放風箏囉。”好久沒出門玩過了,小人兒已經迫不及待了。
淩若若連忙叫人給她找筆和紙,還有竹條,漿糊等,和小人兒一起興致勃勃的動起手製作風箏來。
做到一半,門外慌慌張張的進來了一個人,儼然就是張伯,隻見他一臉的驚慌失措,見到她就著急的道:“小姐,有人尋上門來了,拿著您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