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搖搖頭,歎息道:“老夫也不知道,當年老夫也問過小女,她說她不知道腹中的胎兒是誰的。”所以他才生氣啊,女兒居然如此隨便,這叫他的臉往哪裏擱啊。
淩若若很失望,沒想到白來了。她的失望寫在了臉上,不過,當她抬起頭看到似乎已經一夜蒼老的太傅時,她不知道自己是來對不是來錯了。
“對不起,太傅,我不是故意的。”她站起來,恭敬的對他道。
太傅看著她,嘴巴想說什麼,動了動,最後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無力的抬起手,朝她擺了擺。
淩若若知道,他是說自己可以走了。
“謝謝太傅,我先走了。”她連忙道,說完轉身想離開書房。
“等等。”太傅在她要垮出書房的時候,突然叫道。
淩若若聽到他的叫聲,連忙回過頭來,恭敬的問道:“太傅,您還有什麼事嗎?”
太傅緊緊的盯著她,終於鼓起勇氣道:“若兒,你可以再叫我一聲爹嗎?”
啊,淩若若聞言傻掉了,不過她很快便明白了眼前這位老人的心思,她點點頭,努力的維持著自己的平靜:“爹。”
太傅點點頭,朝她揮手道:“走吧。”
淩若若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這次終於轉身離去。
當她剛離開,太傅便失神的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言語,幾顆眼淚悄然滑落在他的臉寵。
離開太傅府,她立即坐車往京城趕,生怕會被人發現她偷偷溜出府了。可當她剛垮入後門的瞬間,她就發現自己已經暴露了。
“你去哪裏了?”撒皖黑著張臉站在離她不遠處的草坪上,目不轉睛盯著她看,盯得她的心裏直發毛。
她很心虛,沒辦法,做了賊,不對,是偷溜了出門,心裏還是覺得自己不對的。“我哪兒,也沒去。”
“哪裏也沒去嗎?”撒皖可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發現她失蹤時他差點抓狂,差點崩潰了。現在她回來了,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裏的火氣又上來了。
“我去花袖樓了,去看我的酒坊了。”心虛歸心虛,她可不是那麼好被人嚇的主,立即抬頭挺胸,大聲的道。
不料,他聽到她這麼一說,臉色更黑更差了,冷哼一聲,突然一個閃身便襲到她的麵前把她捉住了。
淩若若冷不防被他神速的捉住,還沒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他逮著了。她條件反射的掙紮道:“放開我,混蛋,快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我出去又怎麼了,連這個人身自由也沒有了。放開我……”
她掙紮得很厲害,又叫又打又捶,反正是手腳並用,撒皖差點沒把她抓牢讓她摔倒。結果氣得他緊緊的抓住她,一路直奔別院。
“你,王八蛋,放開我。”淩若若見他絲毫不為所動,打也不行,罵也不行,倒把自己累出了一身的汗,讓人看了不少的笑話。
進了別院,進了房間,他才把她摔到了床上,然後怒不可遏的看著她。“說,你究竟到哪裏去了?”
“你有毛病啊,我說了,我去酒坊,去紅袖樓了,你耳朵有問題啊。”被摔得七零八落的,她一邊努力的爬起來,一邊火大的朝他吼道。
“我派人去酒坊找過了,沒人見你來過。花袖樓我親自去了,花媽媽說你沒來過。”他道出她在說謊,這才是他最氣的地方,她居然騙他,居然在說謊。
淩若若料想不到他居然親自去找她,還拆穿了她。“對,我說謊。我是沒去酒坊和花袖樓,我去找我爹了。”她沒好氣的道,不理睬他。
找她爹?太傅?“你見到太傅了?”他冷不防上前捉住她的手,質問道。
“見到了又怎麼樣?”她的脾氣也上來了,那是她爹,她不該見嗎?不能見嗎?
他不能怎麼樣,隻是他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太傅說了什麼?他不是不認你這個女兒了嗎?他不是不願意見你嗎?”他一連串的追問道,他記得太傅一言九鼎,言出必行的,她怎麼會見到他了呢。
“因為我不是他女兒,他自然見我。”她脫口而出,反正這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了,對她而言,她已經不害怕了。
撒皖皺起眉頭來,很不高興,問她話,她倒能給他扯出一堆來。無奈之下,他隻好把她關在房間裏,責令她不準跨出別院一步,更是派了不少的待衛和婢女在別院,幾乎是五米一個崗。
不能出去,她倒是安分了,連太傅也不知道寶寶他爹是誰,她也沒折了,隻好走步算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