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司空睿心裏苦澀,卻還是佯裝一副開心的模樣,這次愛戀他遠遠沒有上次來得勇敢,大約是因為他真正學會了珍惜愛護一個人,“諾,李墨然,雲千裏怎麼辦?”
白琳曦啊了好半天,也是一臉的無奈,“等他們自己長大了。他們那麼優秀,想要與他們成親的女子一定是許許多多如森林般。”
“但這棵歪脖子樹,隻有你一個誒。”司空睿感歎道,眼中隱忍不住的戲謔之意。
“喂,你怎麼這麼愛拆我的台。”白琳曦笑嗔了他一下,“你放心好了,我這棵歪脖子樹已經與他們說清楚了。李墨然應該釋然了,諳達在齊樂山已經幫我們做了最好的選擇。雲千裏如今是青燮皇帝,自然兒女私情也會被拘緊。因而我一點都不擔憂他們。隻是有一點點覺得對不起他們罷了。”
“果然你們兩個發生了些什麼。”司空睿哼了一聲。
白琳曦不爽,接道,“你和胡雅還不是將我撂在一旁說悄悄話。”
“你吃醋了?”司空睿止步,驚訝地看著她,“怪不得當時你的臉色那麼難看。”
“誰吃你的醋了!”白琳曦臉倏地一下紅了起來,快步向前走,“快走,耽誤了事情就不好了。”
司空睿眸子頓時亮了起來,唇角多了一抹笑意,搖搖頭,就跟上她。
星海湖的盡頭,一尊長滿銅鏽的大鼎壓在水源的出口,若非神器,誰也不肯相信這尊大鼎可以將星海湖的水收幹。
拓跋詳仰起頭,如火般的眸子望著這尊大鼎,除了多年以來心願得逞的感動,整個人卻多了幾分旁人說不出道不明的悲傷蕭索。
“大哥。你真的要這樣做嗎?”拓跋蘭緩緩走近他,臉上毫無一絲興奮之色,反之是濃濃的悲戚之色,“明明,你和她才得到幸福。”
“天下不能亂,蒼生才能免於塗炭。這是我們的命。”拓跋詳握緊了雙手,目光堅定柔和。
走出楊樹道,一望無際的斑駁金色草原出現在他們麵前,幾處木屋點染在其中,加之幹涸河床旁的水車,若是有水,定是最美。
“阿曦,來到這裏時,有沒有一種脫力的感覺?”司空睿問道,他已經非常緊張,“就是那種非常激動卻又異常緊張的感覺。”
白琳曦不斷地頜首,“我也有。後日,我們就可以去啟動昆侖鼎了。”
“曦兒。”拓跋詳騎著殘陽從她身後風馳而來,停在她的身旁,一把將她提上馬,對司空睿報以感激地笑容,“多謝司空公子,大恩不言謝。阿曦我先帶走,蘭弟會招待你的。阿一已經到了,在等你。”
拓跋蘭隨著他身後而到,照舊是一臉和煦的笑容,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和白琳曦與司空睿從容地打著招呼,“大嫂,幾日不見,甚是想念。這位公子可是紫穀主高足,司空睿?”
“正是。”司空睿回道,“勞煩拓跋兄弟帶路。”
“好說好說,大哥你們先去吧。”拓跋蘭笑著回禮,又對拓跋詳道。
“好。回頭見。”拓跋詳頜首,策馬揚鞭,帶著白琳曦向遠處的走去。
他們方走,拓跋蘭的臉就垮了下來,烏雲密布之色,任誰看了也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