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的本質一定是頑皮的。”白琳曦肯定道,“對了,你和胡雅是怎麼認識的?”

“因為容貌不好,我被不少人奚落過排斥過。胡雅卻不在意,與我玩得很好。更不怕我的調皮搗蛋,將我收拾的服服帖帖。青梅竹馬算是這樣的感情,畢竟除了胡雅,我的童年與少年,都沒有再接觸過其他同年齡的女性。”司空睿歎氣,“但,那又如何,她與阿烈是三年前見麵的,一見鍾情。”

白琳曦吐吐舌頭,表示同情,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在白炎放河燈時,我可以感覺得到,她對你未必無情。”

“但那都過去了。她讓我明白了什麼是迷戀,什麼是真正的喜歡。”司空睿感歎。

“是嗎?”白琳曦記得那夜那個紅衣少年對自己心愛的人的質問,讓人心疼。

司空睿瞪了她一眼,“怎麼你不信?”

“你要送他們什麼禮物?”白琳曦岔開話題,說謊她不擅長。

司空睿咬唇,“最好的就是讓阿烈長命百歲,好好地陪她一輩子。”

司空烈胡雅大婚那日,白琳曦扮作司空睿身邊的小廝,司空睿出現時,周圍立即散開一片空地,可能是大家都吃過這個使毒高手的虧,因此十分緊張。而且,對於司空睿喜歡胡雅這件事情,許多人還是有所耳聞的。

“阿睿這次來隻是敬二位一杯酒水就走。”司空睿舉起手中的酒,佯裝著開心,他明白今日要是沒有白琳曦陪著自己來,自己恐怕是如何都走不到這裏來。

胡雅與司空烈神色複雜,接過他遞來的酒水,一飲而盡。

白琳曦在一旁看著,覺得氣氛還不錯,司空睿比自己想象中要豁達許多,正想要讚許他的大人大量,司空烈忽然捂著肚子,一股黑血順著他的唇角緩緩的流下。

司空睿反應過來後,忙上去替他把脈,胡雅卻沒有一絲中毒的跡象,場麵有些難以控製,甚至有人開始竊竊私語,是司空睿害了司空烈。

“阿烈,你怎樣了!”胡雅大驚,抱著即將全身無力的司空烈叫道。

白琳曦看狀慌忙上前,“他怎麼了?”

司空睿的臉色已是慘白,手微微的抖著,“沒有脈搏了。”

“司空睿,是不是你幹的!”胡雅的眼睛瞬間變得血紅,揪住司空睿的衣領吼道。

“不是我。阿烈是我弟弟。”司空睿無力地辯駁著,心中已經有一種可怕的念頭。

胡雅頹然地抱起司空烈,紅事變白事,人間悲喜劇。

白琳曦扶起被胡雅甩在地上的司空睿,“阿睿,此事有蹊蹺,我們先離開吧。”

司空睿嘴唇囁喏著,聲音十分的輕靈空洞,“是皇姐。她。騙我。不行,我要去找她!”說罷就推開白琳曦,向皇宮的方向跑去。

皇室的血腥鬥爭從來都是滅人倫的,在權力麵前,人人都必須低頭。就像白璿淑要殺自己的時候,絲毫都不眨眼。但,此事還是不妥,朱墨女帝要殺司空烈有很多種方法,何必要假借司空睿之手。且上次自己見到朱墨女帝時可以十分真切的感覺到她是真心疼愛司空睿的。更加沒有理由,到底是什麼原因。司空烈與她同時詛咒的承受者,司空烈知道真相麼?恍然間想到司空烈通曉花語,白琳曦脊梁上一陣寒意,他一直都知道。這世間,植物是不會騙人的。世人都以為司空睿是毒夫,這件事情無論怎樣解釋,沒有人會信他的。隻需用這一招,司空睿這輩子都會被人誤解甚至一輩子都不會有人願意去了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