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我的修羅掌,沒有解藥,很難撐到明日。王爺,你在做什麼呐?”卓憶柳單手掐住白琳曦的脖頸,將她高高地舉起,“很想死麼?”

紅依雲衝上前去,踢開卓憶柳的手,將白琳曦救下,“卓大人,你逾矩了。”

卓憶柳吃痛,狠戾地瞥了紅依雲一眼,怒極反笑,“如今這男人的膽子都大上天了。今日就放你一馬,紅家小子。”

“李大人,今日戰績不佳,你本可以擋住拓跋詳的去路。”卓憶柳又道。

李墨然抱劍,冷聲,“卓大人都不是拓跋詳的對手,更何況我李某人。”他是故意放拓跋詳走的,因為他並不想真正抓到拓跋詳,如果那樣做了,無疑是讓白琳曦更加痛苦。他已經失約於她。

白琳曦咳嗽了幾聲,緊握著紅依雲的手,“依雲,我隻求你一件事,若是我死了,務必要將消息散出去。”

“好。”紅依雲哽咽,抱起她,“我先帶你回去。”

吏部尚書府外,雲千裏跪在皚皚雪地之上,身上已經落了層厚厚的雪,可還是不起身。

“雲公子,我們大人不知何時會回來。你已經在此跪了三天了,這樣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紅依雲的管家走了出來,勸解道。

“不,若紅大人不答應讓千裏去探望王爺。千裏就在這裏長跪不起,死了也好。”雲千裏抬起頭,清秀的麵容無比堅定。

紅依雲剛走到門口,看到他還在雪中跪著,走上前去,眸子中滿是哀慟,“不要跪了,我讓你去看她。你所受的痛,根本不及她一分一毫。而你也不必為她自責,這事不是你來做,也會有其他人的。這幾日,我看她的樣子,分明沒有恨你的表現。讓她去恨一個人太難了。最快就這兩日,她怕是活不過這兩日了。”

雲千裏站起來,幾乎就要哭出來,“千裏多謝紅大人。”

次日,雲千裏跟著紅依雲來到大理寺,在他麵前是一個手腳被鐵鏈鎖在木枷上,整個人被吊起來,身上沒有一處完好,奄奄一息的白琳曦。

“阿曦。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可以這樣對她。”雲千裏捂著嘴,不可置信,心痛得要命。

“你沒有看到竹簽插入她手時的模樣,千裏,阿曦的琴彈得一點也不比我差,逍遙子屬意的人一直都是她。”紅依雲上前,掏出手絹,幫白琳曦擦著汗滴,“曦兒,承認吧。你這樣是熬不住的。昨日,拓跋詳來劫獄,傷了禮部尚書,禮部尚書素來是個心眼小的人,又貴為國丈,央了女帝,將她鎖在此地,隻是加重了她的病情。”

白琳曦被紅依雲吵醒,才發覺眼前神色哀慟的雲千裏,即刻道,“我不想看到你,你給我滾!”

雲千裏幾乎踉蹌,可他還是上前抱住白琳曦,“阿曦,我是有苦衷的,卻害你到如斯地步。下輩子,下輩子我做牛做馬都要還你。”

“我不會原諒你的。你走。”白琳曦繼續道,眼睛卻看著前方不在狀態。

“千裏這就走。”雲千裏轉身,手握了握,心裏已然下了決定,隻要白琳曦真地走了,他也不會留在人間,就是窮盡黃泉碧落,他也要追上她,求她的原諒。

“雲千裏,婊子無情戲子無義,你真******對得起這句話!”白琳曦對著他的背影刻薄地罵道,一臉的不屑,“你就是婊子,讓人玩破的破鞋。本王隻是看你琴彈得不錯,比別人好玩一些,對你稍稍上了點心,沒有想到你******狼心狗肺。這輩子下輩子,老子都不要再看到你。你******給我快滾!就算黃泉路上碰到你,也權當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