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千裏揉了揉白琳曦的頭發,又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看來紅大人找你有事,我先回避一下。”
“多謝千裏。”紅依雲拱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咬音極重。
當暖閣裏隻紅依雲與白琳曦兩人時,紅依雲眼裏烏雲密布,平日裏不羈的模樣不負存在,道,“他不願意走?”
白琳曦頜首,心越沉越低。
“昨夜醉在街頭是怎麼回事,你還是怕了?”紅依雲走到她的床邊,單手勾起她的下頜,“告訴我,你怕了。”
倔強地看著紅依雲,白琳曦諷刺地笑了笑,“紅依雲,就算我怕了,結局有差麼?告訴你,三年前,我就一無所有了。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有什麼可怕。”
“可他說喜歡你!”手中的力道不禁加重,紅依雲恨道,心中的火燒得很大很大。
“那是他一廂情願,除了丞風,我心中還沒有留住過任何人。三年前,現在,沒有區別。隻不過是晚三年去那個我本該去的地方罷了。”白琳曦打開了他的手。
紅依雲眼眸裏閃過一絲陰霾,在她耳邊輕聲,“你為了保全他,才說這些話吧。想讓他死心?”
“知我者三哥也。”白琳曦蒼白地笑了笑,看著門外閃過的身影。
時隔三個月時間,白琳曦又再次披上了紅袍,迎娶自己的第二位夫君。滿街張燈結彩,喜氣洋洋,白炎女帝親自主持婚禮,給足了朱墨皇子的麵子。本來清淨的街上擠滿了看熱鬧的百姓,大家想要目睹一下傳說中無鹽醜夫的模樣。隻可惜,車上的沙曼太厚,根本看不大清楚裏麵人的模樣。於是,大家都認定,裏麵坐的是非常醜的男人了。
而車上的司空睿因為前天宿醉後,沒有吃什麼東西,正餓得發暈,壓根不想管周圍說自己什麼。盡管百姓們指指點點的模樣已經預示著那些話八成都不是什麼中聽的。前天晚上,白琳曦先睡過去了。幾番打探,他就將她直接丟到清風閣門口,卻不知在茶樓裏又成了一番談資,什麼曦王爺因娶醜夫心情鬱悶,以酒澆愁,醉倒在清風閣門口,更加坐實了他顏容醜陋的傳言。
這廂,白琳曦雙手成交握狀,骨節錯落,微微有些發抖,滿眼的紅色在她眼中都是冷冷的寒意不帶一絲喜氣。
“這麼緊張,又不是第一次娶夫了。”陪在一旁的紅依雲一臉的戲謔之情。
白琳曦揉著手指,心不在焉,“緊張的是明日的早朝,我該瀟灑的承認,還是糾纏一陣呐?對了,千裏被我氣走了。唉,本來還想和他好好說說呢。長這麼大,除了列風喜歡我,還沒有哪個人對我這樣表白過。”
紅依雲真想打爆她榆木的腦袋,這個時候糾結的東西都不正常,“千裏被你氣走,不是遂了你願嗎?”
“還好,我讓阿雪去藥王穀了。謝謝你幫我演戲,否則,她決計不肯走今日走的。”白琳曦又道。
“就怕她回來找我拚命,”紅依雲暗道,“你和阿墨之間的約定到底是什麼?”
“無論我發生什麼,都務必保證阿雪和我周圍人的安危。不可以波及無辜。”白琳曦答道,“作為曦王爺夫婿的他完全可以做到的。再者,阿墨雖然一心為皇姐,但卻是個重承諾的人。比起你這尾笑麵狐狸,他不知道要靠譜多少。而你本來就是母皇定給我的監護者,要是為我求情或者幫我照料後事,定會惹禍上身。男人在朝中本就是難事,多少人覬覦你的位置。我又何必給你招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