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據說,那王爺包養過的幾個小倌,最後都消失匿跡了。”說書人揉了揉鼻子,是天氣太冷了嗎?“有知情人士密報,那幾個小倌都被那荒唐王爺折磨的剩下半口氣,要多慘,有多慘。”

“嘖嘖,千裏。你要死了。要被本王折磨死了。”白琳曦捶胸頓足,千裏此刻倒是笑了,略微冰涼的左手握住白琳曦的右手,“到底阿曦還是個孩子,為何被傳成這般荒唐的模樣。我倒是想知道,如意,碧琴,易水他們都去了哪裏?”

“贖身回家種田去了。可恨那如意,還說要陪我看梅花。聽到家鄉的青梅竹馬生了病,就屁顛屁顛地卷鋪蓋走了。一片雲彩也不為我留下。還有那個碧琴,說是要教我談琵琶的,還沒有教完一半。更可恨的是那個易水,教我舞刀弄劍,害得我閃了腰,自己卻溜走了。”白琳曦內牛滿麵。

“哈哈。看來每個人都是王爺的克星,那王爺為何還要祝我們一臂之力呐?”雲千裏修長白皙的十指交錯,整個下頜撐在上麵,一副慵懶的模樣。好像一隻優雅的波斯貓。

白琳曦發了一會花癡,直到練雪提醒她唇角邊的口水時,才收了收身心,“我隻幫值得我幫的人。他們是,你也是。”

“值得?”雲千裏喃喃道,整個人的表情都飄忽了。

“大人,泰元祥的桂花糯米糕到了。”小二在門外喊道。

“千裏,泰源祥的桂花糯米糕最是好吃了。想必你也是十分喜愛。”吃飯時,她便留意了千裏的好惡,桂花蜜是他的最愛。

雲千裏微微一笑,眼角生春,“難得阿曦如此體貼。”說罷,便撚了一塊放入口中。

白琳曦笑看著美人吃東西,等著表揚。可是,雲千裏前刻還笑著,後一刻就吐了血。

“有毒!”練雪沉聲道,“王爺小心。”

“千裏。千裏。你感覺怎樣。”白琳曦抱住即將倒地的雲千裏,大驚失色。

“肚子痛。”雲千裏微弱地回道,“他怕是半刻也容不得我了。”

“胡說,誰容不得你,他敢容不得你。練雪,我們快去找太醫!”白琳曦大喝,“不許閉眼,千裏。我們大仇未報。你不能閉眼!”

太醫院裏,一個白衣女子手中正拿著針不斷地在千裏的穴位上刺激,而一旁的白琳曦的手腕上則包著白紗布,神色凝重,“小珂,到底是什麼毒。連身為太醫之首的你都束手無策。”

“相思毒。好在他隻吃了一塊。”說罷,又看了一眼白琳曦腕上的傷口,“總之,要徹底根除毒性,讓他醒來。要去朱墨塞北的藥王穀求一株紫璃阡陌來。隻有藥王穀,才產的東西。一年也不過才有十株花可以成活。”

“他還有多少時間?”白琳曦雙眉緊促。

“一個月時間。我可以保他一月無虞。”周曉珂抬起頭,瞪了她一眼,“莫說我沒有勸你,你的身子,接下來這個月也是難熬。”

“可是塞北藥王穀的穀主紫宸一是天下最乖張的人。如果不是我去的話,怕他也不肯賜藥。我今夜就起身。他麻煩你照顧了。”白琳曦轉身向門外走去,舒爾又止步,“相思毒,是會讓人肝腸寸斷麼?”

“所以,它也叫斷腸草。阿曦,近來,你可又惹了什麼了不得的人?”小珂終於忍不住,問她道。

“此事必然要上報皇姐。一切靠你了。我該走了。”白琳曦嗤笑了一聲,“我盡量在二十日內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