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不停的低落,心髒在那一刹那破碎,讓飛影猛地吐出一大口血,緊緊的抓著蕭祁的衣領搖搖欲墜。
蕭祁麵上的笑容猙獰,手中匕首更加用力的往飛影心口一插,另一隻手伸進他的袖口將鬼玉拿了出來,說道:“是真的又那樣的法術,不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隻要我會吸了你身上的靈力那麼我便無所不能了!”
然後飛影便覺得身體如同被千百隻螞蟻啃咬一般難受,心口的疼痛讓他的意誌越來越渙散,回想著自己的一聲,隻覺得可笑。他從小便想要最好的,從小就嫉妒弟弟千羽什麼都不做就能得到那麼多,嫉妒多了埋怨多了做的錯事也就多了,如今他就要死了,卻也就在這個他才覺得,他是多麼的渴望千羽能夠再喊他一聲哥哥。一想到這裏,飛影便覺得可笑,他當真是可笑啊。
飛影倒在地上,蕭祁手中的鬼玉隱隱泛著光,融合的暗黑色光芒將飛影從頭到腳的包裹起來,不多久,高大的帶著麵具的男人便變成了一直體型巨大的雄鷹,隻是這隻雄鷹的心口插著一把血淋淋的匕首,一顆頭無力的垂在血泊之中,沒有任何掙紮的死去。
蕭祁看著手裏的鬼玉,那一點點的亮光說明飛影體內靈力並不充足,他沒有想到那般厲害的飛影如今靈力虧空的如此離開,竟然連他一個凡人都瞧不上。
蕭祁將鬼玉藏在懷裏,又取出一張寫滿自的白布。那上麵寫著吸食靈力的操作之法,今天是他第一次使用,感覺卻還不錯。他想起飛影說過,沈寧是浦禾用鬼玉還有自己的鮮血催動禁術重新幻化出來的人形,而為了維持沈寧的生命體征,浦禾需要以靈力作為肥料進行滋養,也就是說,其實沈寧的體內應該是蘊藏著浦禾的大部分靈力的。
蕭祁踢一腳腳下早就不動彈的鷹,轉身跳到床上掀開床上的被褥在最裏麵的角落處摁了一下,頓時床板動了起來,露出幾節延伸到下方的樓梯。蕭祁看一眼依舊緊閉的房門跳進去,床板瞬間恢複如初。
其實通往關押沈寧密室的路並非藏珍閣一處,還有另一處就是他自己房間的這個床,而這件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蕭祁進入密室,果真如他所料在那裏看到了昏迷不醒的沈寧。其實在他看到飛影的時候他就猜想他一定將自己這個妹子帶了回來。他坐到床頭,看著緊緊閉著眼睛的少女,不由想起多年前,那個對他極其和善的姑娘。在他還不曾被人重視的時候,這個姑娘每次見到他都會對他笑,那樣陽光燦爛的笑,也正是她的笑讓他覺得這個世界其實並不那麼冷。可是……
你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回來了又為何選擇與我立在不同的立場上?
蕭祁撫摸沈寧臉頰,眼中又一絲一縷的疼惜。
其實我真的疼過你,我真的也想放過你,可是現在,隻有你能幫我,你幫幫我,隻要我活著出去,等我繼承了帝位,一定給你一個轟轟烈烈的葬禮!
鬼玉落在沈寧的額頭,柔和的黑色光暈將沈寧完全籠罩,有什麼東西如同水紋一般從沈寧體內逐漸的流向鬼玉,就好像鬼玉要吸幹沈寧全身的鮮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