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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夜色濃了,月亮也漸漸皎潔起來。梅影正坐在窗前望著月亮出神,想著再過幾天就是中秋了,這時電話“鈴鈴”響了起來。“喲,竟忘了打開燈”說著她擰開了早應發亮的台燈,便忙跑過去接起了電話。
“親愛的太太,”梅影剛拿起電話那頭的人就迫不及待的說,“現在能恩準我們回家了吧。”
“你們在外邊隻怕早就樂不思蜀了,還怪我不讓你們回來。你不回來就罷了,把兒子送回來就行。想想呢?”
“小鶴,你媽讓你回家呢,你回不回去?”
“媽媽,”梅影聽到兒子的聲音便知道他準離著電話八丈遠,“我在跟大螃蟹玩呢。”五歲的小鶴興高采烈。
“聽到沒,你在他的心中可沒螃蟹重要。”寶林玩笑道。
“哪來的螃蟹?”
“河裏撈的唄。”
“你怎麼帶他到河邊去呢?”
“在淺灘的石頭底下抓的,放心吧我們掉不下去,俗話不是說嗎‘淹死的都是會水的’我們離深水遠著呢。哎,小鶴,別碰它的大鉗子,不是告訴你拿它的殼嗎?”
“哎呀,”梅影急道,“你快去看著他吧,夾著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放心,夾他一次他就知道怎麼拿了,保準以後再也夾不著他。”寶林笑嘻嘻地說時,孩子已經哭了起來。
“爸爸……”小鶴舉著流血的手指跑向父親。
“你看,都怪你,”梅影又著急又心疼,“想想,你沒事吧。”她喊道。
“沒事,他沒事,”寶林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掏出手帕給孩子包紮傷口,“這下好了,小鶴你下次再和螃蟹握手它就認識你了。”
“媽,爸爸咬我。”小鶴抽泣著委屈道。
“謊報軍情,你倒跟媽媽說說我怎麼咬你了。”
梅影聽到兒子說“我正給它們取名字,我說‘你叫爸爸’它就咬住我的手了”就笑了起來。她問:“想想,爸爸不好,明天回家媽媽陪你玩好嗎?”
“爸爸說‘媽媽嫁給了書房’,沒空陪我玩。”
“在媽媽心裏想想比書房重要,媽媽雖然要它,但是更要想想啊。”
“那爸爸呢?”
“小鶴回來,老鶴還不回來嗎?明天你們可要一起飛回來呀。”
“還飛回去,小鶴已經飛走覓食去了,”看著兒子吃著飯店送進來的糕點寶林調侃道,“現在隻有饑腸轆轆的‘老鶴’聆聽夫人的箴言呢。”
“小鶴早晚會飛走,隻要老鶴按時飛回來就好,”梅影笑說,“在外邊呆了一個月辛苦了,明日就請還巢吧。”
“夫人有令豈敢不從,”寶林拉長聲調,“明日攜雛還巢,還請夫人灑掃庭除相迎啊。”
“好了,你也快陪小鶴吃飯去吧。一會哄著他早點睡,夜裏涼——”
“記得給他蓋好被子,照顧好他嘛,每天都記著呢。”
“也照顧好自己。”梅影低聲說,“明天見。”
“嗯,明天見。”
梅影放下電話又說了一遍“明天見”才慢慢走回書房。當心中的溫悅漸漸平複,她才感到夜的空寂。這時連窗外秋蟲的鳴叫和風吹疏竹的窸窣也讓她備覺到清冷。她的直覺說,隻有握住支筆打開本書才能讓這種感覺消失。於是梅影忙坐到書桌前抓起一支筆,食指劃過一疊疊書,她的目光卻落在了麵前的《舊痕》上。這本書是她剛剛出版的,也是她寫的第一篇長篇小說。就是為了寫這本小說,梅影才把他們父子打發出去-----小孩子太讓人分心了,她的丈夫在她麵前無疑又是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