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一生一世一雙人(1 / 2)

近來,季念有些惆悵。

自家老媽出去幹活了,自己就被丟進了幼兒園,一天到晚和那些牙都沒長齊的孩子混在一起(雖然他自己牙也沒長齊),既不想和那群停留在低級趣味的小男生隨波逐流,也不想和那些老是要跑來非禮他的花癡小女生糾纏不清。

小季念,對天長歎,作為一個聰明的,脫離低級趣味的人,注定是孤獨的!

然而這也就算了,有時候老媽來不及接他,老爸又有事,就把他丟給他那個笨得要死的姑媽。姑媽一見他就喜歡捏他的臉,揩他的油,他寧願去陪小然爾玩也不要去姑媽家。

誠然,小季念一直以為他已然很鬱悶了,然而他實在是不曉得老天相對於高抬貴手還是更喜歡落井下石這種事情。

沒過多久,他那唯一的堂兄——季梓牧又來他家了。

他實在是對這位堂兄有些無語,自從他懂事以來,他這位堂兄一直以拐跑他媽為己任。

此時,這位堂兄斜斜的靠在他家門口,半大不小的臉上架著一副老大的墨鏡,自認為炫霸酷拽吊炸天的模樣,朝他勾起食指:“季今心,好久不見啊。”

季念從姑媽手裏抽出自己的手,默默地繞過自己的堂兄,從書包裏麵翻出自己的小鑰匙,費勁的踮起自己的小腳尖,利落的開門,然後,“嘣”一聲將他那一副洗剪吹氣質的堂兄關在了門外。

殺馬特堂兄在門外跳腳:“季今心我還在外麵呢,開門呐快開門啊!”

等到南詔回來,季梓牧正在教育季念:“季今心你這樣子是不對的,雖然說書中隻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那些都是說給那些呆子聽的,你要多走出去看看這個世界是多麼的精彩,你看你連樓下住著一位小美眉都不知道還指望書中蹦出個顏如玉真是癡人說夢。”

季念捧著手裏的書,挪了一個位置。

季梓牧繼續苦口婆心:“雖然說你不如我英俊瀟灑,你不如我玉樹臨風,你不如我風流倜儻,但你不應該就此垂頭喪氣,外麵還有大把的美女,還有可愛的妹子,少年,去吧,不要就此自暴自棄,這個世界將是我們的天下!”

南詔嘴角猛抽,而季念用眼神鄙視了下季梓牧,轉頭回了書房。

季梓牧看見南詔回來了,諂媚的朝南詔笑道:“小嬸嬸回來啦?工作怎麼樣啊?累不累啊?……”

還沒說完就被季念拖進書房了。

季梓牧被季念拖進書房無所事事,季念幽幽的說道:“我媽媽喜歡有文化的男人,你連唐詩三百首都不會背,我媽媽肯定不會喜歡你的。”

季梓牧思索一番,覺得堂弟說的有理,就隨手從書櫃上抽下一本詩集拿在手上看。沒過多久就聽到季梓牧老淚縱橫的念道:“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季念放下書,目光盯著他堂兄沉思良久——是時候了結他了!

季牧白對這個覬覦自己老婆的侄子也很頭疼,時不時要控製自己怕自己一不小心痛下殺手把季梓牧給解決了。

對於季念來說,雖然自家老爸對自己不及然爾他爸對然爾,但畢竟是親爸,相對於那個毛還沒長齊的堂兄,且不說這個戰局明顯是一邊倒的態勢,就算老爸處於下風(雖然絕不可能有這個就算之說),自己也會義不容辭幫親不幫理的幫自己老爸。

想想那個那個立誌當自己後爸的堂兄,嗯,季念惡寒了一下。

於是父子兩史無前例的統一戰線,將父子爭寵轉移到消滅季梓牧的工作重心上來。

季念認為送走季梓牧即可,而季牧白表示這是治標不治本的舉措,成大事者必須心狠手辣一舉殲滅對方的有生力量摧毀其根本,防止他卷土從來死灰複燃。

於是在一個夜黑風高伸手不見指甲油的晚上,季牧白給季梓牧進行了一次思想教育,將季梓牧小小的世界觀擊垮了重塑,將他的人生觀扭曲了再扭曲。果然季梓牧在季牧白一番教育之下,重新審視自己,將他對自己嬸嬸的肖想扼殺在苗芽階段。

季牧白告訴他,與其費盡心思挖別人的牆角與別人鬥智鬥勇,還不如自己培養個媳婦,愛怎麼養怎麼樣,並且這媳婦一定會對自己有求必應為自己馬首是瞻。

總結一下那就是,媳婦得從娃娃抓起。

季梓牧深思熟慮一番,深以為然,開始思考怎麼去拐蕭家小姑娘,將他培養成自己小媳婦了。

而季大叔搞定季梓牧後,帶著楚南詔出去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