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折現?”
鼻尖緩緩地逼近,呼吸近在咫尺,“其實有件事……我藏了很久……一直想要告訴你……這件事我隻說一次……黑色真的不太適合你。”
白慕楓的大腦死機了半秒鍾的時間,她在清醒之後對著西林喪盡天良的笑著,然後十分平靜的說了一句,“西林,祝你平安——”
西林回江南的路上左右眼皮一直挑個不停,直到他安全的躺倒他那張讓白慕楓嫉恨了一個星期的Versace的大床後,他才稍微的放鬆了警惕,而就在他安全警報卸下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裏,無限淩亂地腳步聲加上刺鼻的香水味就像是一床厚重的棉被將西林的整個頭部包裹的密不透風,一呼氣,他成功的憋醒了,然後世界更加淩亂了,他的房間裏擠滿了各式各樣的女人,18到48歲之間不等,這些女人瞪大著一雙雙色迷迷的眼睛望著半趴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待宰羔羊。
西林的耳邊回蕩起白慕楓那句溫柔的,“西林,祝你平安。”然後他看到了正撥開一群女人甩著一頭波浪卷的短發向他呼嘯而來的白小幺,他提留起一小撮波浪卷,斜睨著眼說:“白小幺,你……要造反嗎?”
白小幺始終堅定不移的相信西林和她老姐是同一個級別的,都是吃人跟喝水一樣豁達的主,可惜母的那位先發製人,她也隻能選擇得罪公的這位了,“我是奉旨行事,我姐連夜給我布置的任務,喏,這些前凸後翹的雌性生物都是我姐給你的年終福利,你現在有三個小時十五分鍾的時間,選一個吧。”
“請問白三小姐,三個小時十五分鍾以後我要幹嘛?”
“民政局啊,剛巧它九點鍾開門,剛巧你缺一個老婆,我姐說了婚禮她全包了,碰上我姐這麼一個體貼下屬的老板,你現在的內心是不是激動澎湃說不出的感動啊……噢,對了,她還讓我給你帶了一份新婚禮物,你千萬不要太興奮哦。”
西林順著白小幺耀眼的眸光望去,他的樹形書架上麵放了一個極其不搭的怪物,“白小幺,那……那是一個胃吧。”
“不,它是一個花瓶,你可以在裏麵插滿鮮花,很有畫麵感的。”白小幺一如既往,堅定不移。
女人們開始躁動起來,她們的話題從西林敞開的胸脯一直不斷向下發展,快到腹部以下的時候,西林在床腳的垃圾桶裏翻出了四摞紅光泛濫的人民幣,女人們的眼光終於在某個高聳的地方打住了,她們專心致誌的將目光放到了人民幣上,白小幺第一次看見胸脯敞開的帥氣男人將一摞摞人民幣天女散花一般的拋下了窗外,女人跑得那叫一個痛快,果然,站電線杆子的女人都不靠譜,白小幺震撼了。
“大佬,你是打算把我生煎呢?還是清蒸啊?”
西林拍了拍手,仿佛自己扔下去的真的就是一袋垃圾,“如果你消失得夠快的話……”
白小幺用迅猛專業的轉身打斷了他的話,白小幺發力一溜小跑,身後徐徐傳來,“帶上你的胃——”
“那是我老姐的——”
遠在A市的白慕楓不自然的打了個噴嚏,對麵的Jim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隨著他臉上下落的飯粒,他猛地拉開椅子站了起來,“哎呀,惡心死啦,我要消毒液,我要清潔劑,我要大腸杆菌疫苗,討厭,我不要臉了啦……”
白慕楓的對不起三個字生生的被他那句不要臉嚇回了喉嚨裏,Elaine抱著一摞幾乎快把她上半身淹沒的資料從J的辦公室走了出來,資料被放到了白慕楓的飯桌前,擋住了她的整個腦袋,“白妍夕,這是新籌劃的商廈所有能提供的資料,J要一份風險預估報告……”Elaine抬手看了看腕表,“你有一個小時三十分鍾的時間。”
Jim倒抽了一口氣,心口平靜許多,他握住白慕楓的雙肩,仿佛在看一個難民,十分同情的說:“我原諒你了……”
Elaine斜睨了一眼被白慕楓噴了一臉飯粒的Jim,天真爛漫的指著他額頭上那一小坨黏糊糊的淡黃色附著物,“那是嚼碎了的玉米粒嗎?”
一陣風刮過,Jim決絕的背影消失在了洗手間的拐角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