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貴人沒想帳本會在皇帝手中,她藏得很隱秘,皇帝怎麼會發現?上麵記錄的是她最隱秘的。

她心無法平靜。

又不敢表現出來。

蕭繹高高在上盯著,怎麼會沒有發現靜貴人的表情變化,他冷嗤一聲,陡的用腳踩住靜貴人的一隻手。

“啊——陛下!”

靜貴人臉色大變,痛得全身顫抖,她想要抽回手,卻根本抽不動,她看著踩著她手的人,往上,是陛下帶著戾氣的目光。

陛下,陛下,陛下不止踢她還踩她的手,她好恨,好恨。

“說,這是什麼?”

蕭繹臉上帶著怒火,指著帳本,對著靜貴人,踩在她手上的腳用力一輾。

“啊!”靜貴人臉色又是一變,白得透明,整個人顫抖不停,手動不了,她的手,她的手廢了。

“說,這是什麼。”

蕭繹沒有再用力。

“陛下,那隻是一本帳本,妾不明白陛下的意思,裏麵就是一些帳,妾,妾不明白。”靜貴人強忍下恨還有手上的痛,屈辱,白著臉,顫著聲音,皇帝比她想的還要可怕。

他對她太狠,皇帝想要她的命,她也不會再留情。

“一本帳本?”

蕭繹簡直是想馬上讓人拉這個女人下去。

“是。”

靜貴人何嚐聽不出皇帝的語氣,隻是她能做的還是咬牙堅持:“是的,陛下這隻是一本帳本。”

蕭繹這次沒有踩靜貴人,雖然他已經厭煩:“你是打定主意不準備說了是不是?”

靜貴人看不出皇上的表情。

她緊緊看著皇帝。

“是不是打定主意不說?”蕭繹又問了一遍,問完他忽然俯身,對著靜貴人人,靜貴人手顫了顫。

蕭繹:“朕的人查到你入宮前經常派身邊的人出府。”

他冷笑著鎖著靜貴人的表情。

“陛下。”靜貴人臉色變了下,她心往下沉,不,皇帝不可以真查到,他隻是懷疑,她入宮前的事不可能讓人查到的。

最多查到一點,她不用怕。

靜貴人又恢複了表情,蕭繹沒有錯過她表情的變化,不過他沒有再問,他直起身,厭惡的:“不管你承不承認,說不說,朕的人會繼續查,早晚會查出來,到時候就是不朕來問你,這本帳本你說是帳本,朕會留著,朕原本想你要是承認了,那麼朕說不定會枉開一麵,現在哼。”

他似乎不想再呆下去了。

靜貴人想要說什麼,又沒有。

她手痛得麻木了,就算皇帝不再踩著也不能動,她狼藉的睜著眼,心裏又恨又怨。

什麼枉開一麵,她不相信。

蕭繹看都懶得看她,讓人撿起帳本,就要帶人走,他今日過來除了這個女人一直要見他外,就是收到信看到裏麵的消息還有帳本的事,不過這個女人不承認,也沒有什麼要說的,他懶得浪費時間。

他相信自己會查到所有的事,查清楚。

靜貴人眼看著皇帝要帶著黑衣人走。

蕭平沒有動。

她一直想要見皇帝,是想出天牢,她自覺皇帝沒有證據,隻要她一直說明自己什麼也不知道,至少可以讓皇帝一點點相信她,可皇帝不信她說的,反而還查出一些讓她擔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