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旁邊尖利瘋狂的女聲,一道瘋瘋顛顛的聲音響起:“皇上來了嗎?皇上,你終於來了!”
“又是那瘋子,沒有關起來?”
“……”
*
太後宮中。
太後看著皇帝。
“威遠侯真的和蓮花教有勾結?”太後在知道威遠侯府的情況,禁不住派人找了皇帝,先是吳貴嬪被降位打入冷宮,再是威遠侯府。
皇帝到底在想什麼?
威遠侯府是真的和蓮花教勾結還是?
“母後以為呢?”
蕭繹看著麵前的母後,他知道母後喜歡吳氏,今天來多半也是為了吳氏,可是聽到母後提起還是不悅。
母後知道不知道吳氏做了什麼,威遠侯又做了什麼?
母後明明知道,還來。
蕭繹冷下臉。
太後當然把皇帝的臉色看在眼中,她知道自己來這一趟有些不妥,隻是想到事關一個侯府,又是吳貴嬪。
吳貴嬪平時的守規矩她都是看在眼裏的,會不會有人陷害?
她不想皇帝不查清楚就這樣處置。
要是別人,她不會管,可是吳氏還不錯。
威遠侯府又是一個侯府。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哀家說一說,哀家也好清楚,皇上不必這個樣子,也不必不悅,哀家來不過是想問清楚一點,皇上要是覺得不能說,就算哀家多嘴。”太後也不高興,隻是沒有表現出來。
“母後隻是來問問?”
蕭繹看眼母後眼中。
“不然皇上以為呢?”
太後哼了聲。
“母後要是隻是問問。”蕭繹又看了看母後,不管母後到底為什麼,他看向一邊的總管太監,讓他開口。
“母後若隻是問問,直接派人來,朕早就讓人去告訴母後。”接著蕭繹道。
太後不以為意,看著總管公公。
總管公公得了陛下的示意,站出來,向著太後娘娘行了一禮,看了看陛下,低下頭,恭敬的向太後說起事情的始末。
蕭繹在一邊聽,目光時不時落在母後身上,太後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聽得很認真,半晌過後,總管公公講完了,他行了一禮,恭敬的退到一邊。
“就是這樣,母後。”
蕭繹道。
“你查清楚了,吳氏派人害杜氏?還勾結蓮花教,不對,是整個威遠侯府一起,送刺客入宮行刺?吳氏還下了藥,試圖擋劍,然後得到你的寵幸,到時候杜氏要是一屍兩命?”
太後還是有點不相信,又有些相信。
後宮的女人不會天真,吳氏再規矩,讓她再喜歡,她也知道吳氏不是單純的人。
隻要有機會肯定會做出點什麼。
隻是沒想到吳氏膽子這麼大。
太後想到此是生氣的,可又覺得會不會有誤會,有人陷害,吳氏哪裏有這麼大的膽子。
“母後不信?朕一開始也不信,後來查到一些東西,加上查了玉嬪身邊的宮人,靜貴人穆氏還有一個宮人,總之,朕寧可錯殺,絕不放過,蓮花教幾次想行刺於朕,勾結各地官員,還想動搖朕的江山,其罪可誅,朕早就下定決心連根拔起,凡是與蓮花教有關的,都當誅!”
蕭繹神色陰戾,語氣凜然冷冽。
斬釘截鐵。
“皇上。”
太後對上皇上的目光,知道說再多也沒有用,不管到底查沒查清楚,吳氏還有威遠侯扯上蓮花教,她這個太後再多說,怕是皇上也會不高興。
蓮花教她是知道的,更是清楚。
她歎口氣,要怪就怪吳氏自己,無論吳氏是不是勾結蓮花教,威遠侯是不是勾結了蓮花教,都怪他們自己。
江山最重要,她是太後。
“母後知道了。”
歎口氣後,太後點頭,沒有再多說。
吳氏還有威遠侯府的事,她不再管:“隻是還是要注意一些,別讓其它各家以為皇上是為了一已之私。”
“朕知道。”
蕭繹的回答是點頭。
太後至此不再說。
*
吳貴嬪被貶為庶人打入冷宮,玉嬪依然禁足,靜貴人春曉也依然被禁足,吳貴嬪被打入冷宮的人消息,不僅在宮外引起猜測。
六宮也都呆了呆。
這可是打入冷宮。
玉嬪怎麼也沒想到皇上會把吳貴嬪打入冷宮,幾個良人才人美人也是,隨著宮外威遠侯府的消息傳到宮裏,玉嬪心裏很有些複雜。
靜貴人覺得記憶開始變得不同,春曉同樣覺得一切越變越不一樣。
她們搬倒了吳貴嬪。
連威遠侯府也可能不存。
本不該在此打入冷宮的吳氏命運變了,可她們並沒有被皇上解禁,想到皇帝說把吳氏打入冷宮就打入冷宮,春曉又害怕起來。
靜貴人倒看不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