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繹歎口氣。

“嗬。”杜宛宛笑了起來,滿腔的酸楚:“皇上你是承認了?”她滿是嘲弄,諷刺。

他的意思是他真的做了?

是不是?

是不是?他真的做了那些事,真的幸了宮人,真的對那個荷葉做了些什麼?他終於敢承認了?

“心肝,你別這樣。”

蕭繹聽出什麼,馬上摸著她的臉。

“妾真是沒有想到呀。”

杜宛宛心中難受,很難受,她笑,笑得眼晴發紅。

“心肝。”

到了這時,蕭繹哪裏會不知道她誤會了,不敢再這樣下去,他趕緊:“心肝你是不是誤會了,朕並沒有幸宮人,也沒有對那個叫荷葉的宮人做過什麼。”

他手上的傷已經差不多好了,此時更是顧不上,輕輕捧著她的臉,凝視著她,對著他的心肝婦人。

“你沒有?”杜宛宛冷笑,顯然有點不信。

“真的,心肝你該相信朕,朕也是今晨才知道那兩個條流言,朕已經查了,朕決定清洗後宮,一個個不把朕放在眼裏,你要信朕。”

蕭繹不喜歡她的冷笑,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四目相對,輕聲說。

“朕說自己錯了,是讓你聽到傷心,朕可沒做過那些事。”

他又說。

“就這樣?”

杜宛宛搖頭,顯然不滿意。

“對,心肝,朕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你放心。”

蕭繹重重頷首,柔聲說。

“荷葉,那個荷葉在哪裏?我要見她,問她。”杜宛宛直直看著他,忽然道。

蕭繹:“……”

“怎麼?不可以見?還是說你怕?”杜宛宛沒有聽到他的回答,看著他的表情,不說了?為什麼不回答?

隻要他回答好,她就不會再懷疑,她不過是想見見荷葉,問一問。

還是說他在騙她?怕她見了知道真相?

“你一定要見?”

“對。”

“朕把她送到宮外去了。”蕭繹知道眼前的心肝婦人又在懷疑了,要是他不讓她見,不說清楚,她是不會罷休,還會胡思亂想。

他可以氣她,可她現在不能生氣。

他不能讓她生氣。

“出宮?”杜宛宛已經起了疑心,聽了他的話,她怔了怔。

*

春曉望著外麵,她在除夕前安排的流言應該散出去了,不知道?

她後悔了。

若是沒有人盯著,她一定會取消之前的安排,皇上已經派人盯著她了,萬一?可惜,她身邊有人,她原先是想在除夕夜找人告訴宸貴妃的。

讓宸貴妃想疑,傷心,她再得了皇上的另眼相看,隻是宸貴妃身邊的都是皇上安排的人,她接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