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換好新的寢衣後,他讓宮人換了新的錦被。

杜宛宛望著他。

“怎麼?”蕭繹神色很柔和,杜宛宛心中的不自在漸漸消失了:“沒有什麼。”

“心肝休息一下?”

蕭繹坐要榻邊,握著心肝的手,凝著她。

杜宛宛對他點了一下頭,宮人都端著水出去了。

蕭繹又和她說了一會話:“隻要照著太醫說的,不會有事,你就不要多思多想,別的都有朕在,你就好好休養,都不要管。”

“好。”

杜宛宛也沒有那個心力管:“陛下現在要?”她看出他要出去,想了想,開口。

“陛下去外麵看看查得如何,有沒有問出什麼。”

蕭繹想到外麵的事,神色一冷:“不過朕先陪著你,等你睡著了再出去,一會朕回來喂你吃藥。”

“不用。”杜宛宛搖頭:“你有事就去。”讓他有事就去,不用陪著她。

“朕等你睡了再去。”蕭繹不同意。

“好吧。”杜宛宛看出他的堅持沒有再多說。

“……”蕭繹一直強按著身體的衝動還有燥熱,他也不知道自己自製力這麼強,為了心肝,他竟連身體的燥動也忍下。

不過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一直壓抑下去,必須想個方法發泄出來。

他已經壓抑太久太久。

找別的女人他沒有興趣,他更不想傷心肝的心。

那麼。

等心肝睡著,他再想辦法。

蕭繹握著杜宛宛的手,讓她好好躺著,杜宛宛沒有動,慢慢閉上眼,她知道他有很多事要做。

隻是閉上眼的時候,她想到身邊陌生的宮人,她睜開眼,看著眼前的男人,抓著他的手:“三郎。”

“怎麼?”

蕭繹竭力不讓心肝再發現他不對,一旦心肝發現了又要解釋很多,他遇刺的事多半也可能瞞不住。

他看出她有話要說,不知道又想到什麼。

他倒希望她好好休養。

他緩下聲音,柔聲問她,替她理了理額邊的亂發,抓著她的手,放到錦被裏,站起身,俯身親了親她的額頭。

聞到心肝身上的味道,看著眼前的心肝,心裏更是渴望,身體也更燥熱難耐,恨不能把心肝抱在懷裏,好好品嚐。

愛憐,本就藥效還沒有去,又看著心愛的女人,蕭繹強迫自己直起身子,不再靠近心肝。

不然他心中的欲望真的壓不住了。

就是現在,他都用了最大的克製力才勉強保持平靜,就怕心肝再次發現什麼。

“我身邊的宮人。”

杜宛宛開口,抓著他的手,她沒有說完,便看著他,她知道他一定明白她的意思,她心裏有個猜測。

蕭繹確實知道她是問什麼。

他臉色有些不是很好,那些該死的東西他交待了他們照顧好眼前的心肝,可他們怎麼做的。

他的心肝總是心太善。

想了想,他摸了摸心肝的臉。

“他們朕讓人帶下去了,好好審問,而且他們沒有照顧好你,等審問清楚,朕會處置,你不用為他們求情,他們唯一存在的目的就是照著朕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