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繹緩緩說。

杜宛宛咬住他放到嘴裏的東西,一股甜意彌延,再聽他的話,她滯了滯,對上他的眼,她知道有人想害她。

“朕已經交待下去了。”蕭繹說。

“謝謝皇上。”

杜宛宛一點也不想再回想當時的情形,昏過去的時候,她以為,以為她和皇兒——

醒來的時候,她是怔仲的,想到很可能會失去皇兒,她很怕。

“心肝你為什麼這樣說,生朕的氣了嗎?”蕭繹不喜歡她這樣客氣,好像她生了他的氣一樣。

他緊抓著她。

“我沒有。”

杜宛宛並沒有生他的氣,雖然心裏知道她會出事多半是因為他,可是,他並沒有錯。

“心肝,朕很怕。”

蕭繹說出了他的害怕。

杜宛宛直直看到他的眼裏,隱約看到了他心裏,她張嘴。

“心肝,當時發生了什麼,你和朕說一遍。”蕭繹抓著她的手,輕聲道,杜宛宛一頓,蕭繹看著她。

“好。”

杜宛宛也想找到背後下手的人,也想查清楚,她再是不想回憶,她也會回憶。

蕭繹溫柔的又摸了摸她的臉。

杜宛宛回憶著,臉色漸白的把回寢宮的路上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蕭繹格外的心疼。

“就是這樣。”

“朕知道了。”

杜宛宛白著臉說完的,蕭繹深深看著她。

不知為何,杜宛宛心頭放鬆許多,蕭繹扶著她再次躺下,杜宛宛任他扶著她躺下,躺下後她看向自己小腹。

手也放在小腹上,這時,她隱隱聞到什麼。

她動了動。

蕭繹不想她多看,他拉了拉心肝的手,對宮人:“去備水。”

杜宛宛被他拉住,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她感覺了一下,小腹微微有些疼,身上很沾膩,身上的好像還是參加宮宴時穿的,她忽的意識到什麼。

蕭繹還是拉著她,不讓她看。

杜宛宛:“三郎有什麼瞞著我?”

“沒有,別多想。”蕭繹馬上道,不知道是不是心肝醒了,知道心肝沒事,他們的皇兒也沒事,隻等一切查出來,他心頭放鬆,居然身體又壓不住燥熱起來。

尤其是凝著心肝,呼吸也急促起來。

這時他才想到自己身上的藥效還沒有去。

*

還是偏殿。

在看過靜嬪身上的傷還有春曉身上的傷後,兩個太醫走了出來。

外麵有黑衣人等著。

兩個太醫知道是皇上等著他們,他們上前。

“應該是靜嬪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