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夫人會不會怪她們,還有皇上。

幾個婦人一路都是心驚膽顫的,不知道夫人還會不會出宮來見她們,夫人之前答應有機會出宮見她們的。

幾個婦人要多後悔有多後悔,她們也是擔心夫人,可卻做錯了,玉姐兒自小就怯生生的,待遠遠看到家門,幾個婦人才看了看彼此,抹了抹額頭的汗,隻是臉色都還是好不起來。

“先回去。”

“嗯。”

“後麵沒有人吧?”“沒有。”“好,沒人就好。”“你是覺得?”“嗯,我們當著玉姐兒的麵說了那樣的話,好不容易才見到玉姐兒,哪裏知道會這樣。”

幾個婦人一起轉身看了看身後,拉開門,走了進去,很快,門從裏麵關上,她們沒有看到就在她們不遠處,有人跟著她們。

皇宮,李氏畏罪自盡消息並沒有引起太多人關注,惠妃父兄的失蹤也是一樣,隻引起某些人猜測,但明麵上沒有人多說什麼。

皇上可是下了旨,派人去查了,查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哪裏來的山匪,一經查實,馬上派兵圍剿。

說明和皇上無關。

倒是宸貴妃的貴妃禮還有大皇子的過繼,不過大皇子過繼的事早就不新鮮,也沒多少人在意。

後宮各人想著惠妃才剛病逝,玉嬪禁足禮佛,靜貴人才升了嬪,李庶人也畏罪自盡,宸貴妃身上關於身份的流言還沒有平息,皇上就這麼急要給宸貴妃舉行貴妃禮。

後宮諸人和前朝一些人想法一樣。

皇上這是再一次讓她們看明白,看清楚宸貴妃的地位。

各宮沉寂的更沉寂,旁觀的更漠然,麻木,一直平靜的漸起波瀾,皇上果真是六宮獨寵。

乾清宮,寢宮。

杜宛宛正在試貴妃禮當天穿的禮服,就見蕭繹帶著人走了進來,她看了他一眼,怎麼了?

蕭繹看到心肝,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他的心肝是怎麼穿都美。

他揮退其他的人,走到心肝麵前,仔細的看了看她身上的禮服,點了點頭,伸出手攬過她,坐到一邊的榻上。

“好看。”

讚歎的凝著她。

“怎麼了?”

杜宛宛照過銅鏡,可惜看不清楚,她認真的掃了一眼他的表情,她看得出他是有事過來的。

“有一點事。”蕭繹又看了看眼前的心肝,要是可能真想好好親親這心肝,就不能不這樣勾他?這心肝肉兒跟長開了一樣,誘人得緊,他摸了摸心肝肉兒的背,想到剛才得到的消息,歎了一口氣,還不知道這心肝肉兒知道後會不會生氣。

“怎麼了?”杜宛宛緊緊盯著他,感覺得出事情似乎與她有關,不由提起心。

難道是那些流言?她唯一能想到的隻有這,還有就是玉姐兒和晗兒還有煜兒,會是什麼?

“心肝,我說了你別生氣也別急。”蕭繹看心肝有些察覺,也不多說,直接把剛才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杜宛宛聽著。

隨著蕭繹的話,杜宛宛臉色變得不好,她剛才還在想是不是玉姐兒,果然是玉姐兒,她的玉姐兒——

“心肝肉兒。”

蕭繹說完,就小心的看著懷中的心肝。

“玉姐兒還好嗎?”

杜宛宛怎麼會不生氣,她的玉姐兒還那麼小,她們竟在玉姐兒麵前說那樣的話,玉姐兒是不是嚇到了?

會不會生她這個母親的氣?會不會……在聽皇帝說的時候她就生氣了,她們怎麼能!容真和容喜怎麼讓她們說那樣的話?還當著玉姐兒的麵?

她最怕的是玉姐兒嚇到,隻是事情已經發生,隻能壓下怒火,眼前的男人專門過來和她說,南陽專門派了人進宮。

“你要是不放心,朕就讓南陽帶玉姐兒進宮,或者我們出宮一趟。”

蕭繹也隻是接到消息,具體的南陽還沒有派人送進來,他也有點擔心玉姐兒,主要是玉姐兒對這心肝很重要。

*

太後宮中,靜嬪帶著東西去看大公主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