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你父皇。”

蕭繹眼中有些意外,聽著對麵小家夥發出來的和那雙狼眼一樣的聲音,他挑了挑眉,淡淡回道。

“父皇是什麼?能吃?”

大皇子蕭平頭昂得更高,總有一天他也會長得很高,想去哪就去哪,誰也休想攔下他,誰也不敢再不給他吃的。

大皇子狼一樣的眼中閃過一抹光。

蕭繹把它看在眼裏,忽然笑了:“你知道你是誰嗎?”他突然想好好問一問這個孩子,本來他打算見一麵就讓人帶走的。

“知道。”大皇子蕭平點了點頭,似乎是不喜:“我聽人說過,我是這個宮裏的大皇子,皇帝的兒子。”

“原來知道,那你沒聽說過誰是你父皇?”

蕭繹冷冷一笑。

“你——”忽然想到什麼,大皇子蕭平臉色一變。

蕭繹還是看著他。

四周的黑衣人還有太監遠遠看著,他們聽著皇上和大皇子的話,他們漸漸發現皇上和大皇子很像。

大皇子長得很像皇上。

這個時候,大皇子蕭平猛的朝著蕭繹衝去,和一個野人一樣,充滿了戾氣,周圍的侍衛還有黑衣人太監反應過來臉色就是一變。

蕭繹卻不在意,在大皇子衝到麵前的時候,伸出手一把扣住他,扣住他的雙手,把他抓了起來。

“就這點本事就想傷朕?”

“我要殺了你!”

大皇子蕭平才不管,狼眼惡狠的瞪著蕭繹,蕭繹則不緊不慢。

“我要殺了你!”

“就你這樣就想殺了朕?”蕭繹又道,大皇子蕭平還是嘶吼著,蕭繹過了片刻:“想不想知道怎麼才能殺了朕?”

大皇子蕭平一下子停止掙紮,他也不是傻子,什麼也不知道,一雙狼眼不信的瞪著蕭繹,蕭繹輕笑一聲,手一鬆。

大皇子蕭平穩穩站在地上,抬起頭。

“很好!”

“你說——”

蕭繹回到承乾宮,並沒有對杜宛宛提起見過大皇子蕭平,什麼也沒有說,又是一個月過去。

黃河決堤的事按著章程,難民們都收擾好,安置了,也派了人下去處理疫情,疫情穩了,待水退下去,隻要修築好河堤,來年春發下種子銀子,再安排難民們各自回鄉,就不會再有事。

再過幾天,中秋到了。

中秋宮宴蕭繹沒讓杜宛宛見人。

各家的夫人誥命也不用進宮請安,太後身體不好,各宮的娘娘們隻能等到宮宴上才能見到家裏人。

到了中秋宮宴那晚,各大臣勳貴還有宗親再次忐忑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