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朕不該生氣?”
蕭繹怒極反笑,冷冷的笑著對著太後。
太後臉色又是一變,沒有說話。
蕭繹嘴角的冷意更甚,也不說話。
“……”
“……”所有的宮人和太監都退了出去,隻留下皇帝和太後,這對母子冷冷注視對方,落針可聞,靜得窒息。
半晌,這對母子還是冷冷的看著對方,忽然蕭繹站了起來,高大的身體居高臨下的凝著太後,神色冰冷。
太後雙手握緊,皇帝這是什麼意思?
“母後,從今往後,你就好好的歇著吧,要是不你想看到杜氏,要是你再伸手,就去南苑休養,母後你也該好好榮養了。”
蕭繹這時道,麵無表情,聲音寒冷。
說完,似乎懶得再多說,就要走。
“皇帝,你是想收了哀家的權利,是想趕哀家出宮,是想把哀家關起來?就為了杜氏?你瞞著所有人帶著杜氏到南苑,你眼中隻有一個杜氏,為了杜氏——”太後也氣得站了起來,皇帝這是想圈了她這個太後?
太後臉一時狠厲。
“朕也不想如此對母後,是母後你不聽!”蕭繹腳步頓住,冷冷的對著太後:“不是朕硬要如此,朕記得曾經提醒過,不是朕狠心。”
“哀家不過是——”
太後臉白了又白,就要說。
蕭繹打斷她的話,對著她,冰冷的:“母後不要告訴朕不記得了,朕記得說得很清楚,母後不過是什麼,不過是為難杜氏,不過是派人到南苑對杜氏下手,不過是對杜氏置之不理。”
太後張了張嘴,又沒有說出來。
她知道今天不能善了了。
“母後你對杜氏有偏見就有偏見,哪怕你對杜氏不滿不見她朕也不會說什麼,隻要你不要太過幹涉,不要插手政事,這次南巡朕不過是下落不明你看看你做了什麼,又是派人去南苑,又是——”蕭繹隻要一想到自己這母後知道自己下落不明後一心要立那個他從來不放在眼裏的監國。
置杜氏和煜兒於不顧。
“母後,朕不想弄得太難看,所以才和你說這些。”
蕭繹過了一會,沉著聲音。
“不想太難看?”
太後很想說那現在這又算什麼?
皇帝果然都知道。
“朕問過姑姑和南陽,朕下落不明的時候,姑姑和南陽都勸過你,你還想派人找杜氏,要不是姑姑還有南陽勸你,你——朕不知道母後你就這麼想立那個……”後麵的蕭繹沒有再說。
“就算如此,為何還要派人對南苑下手,還傳杜氏病危?”
“說來說去你還是為了杜氏,是,哀家有錯,可哀家是為了誰?難道是為了自己?還不是為了你為了穩住人心,為了這江山,就算哀家再有錯,也是一心為了江山,你呢,你瞞了所有人,杜氏哪裏是被害了,也就你覺得杜氏單純,你說是不是杜氏讓你送她出宮?杜氏隻不過是怕一個人留在宮裏,怕你寵幸其它人,你為了一個杜氏什麼也不顧,瞞了所有人,難道誰會害她不成?等到現在才回宮,你還專門去接她,她是想打所有人的臉麵才是真,所有人包括哀家都成了笑話,什麼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