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宛感覺自已瘋了:“臣妾不會作詩,可是想念皇上,便想及前朝的詩,皇上,陛下,臣妾沒有騙皇上,臣妾也沒有讓人告訴皇上,隻是想皇上的時候就會念一念,不知道皇上怎麼知道的。”
她幽幽的說,說得自己發冷。
蕭繹麵上雖還是冷冰冰的,看不出喜怒的樣子,不置可否,可眼中帶著笑:“嗯,還有呢。”
不會就這一首吧。
舞他看不了,詩不會就這一首?
“塵滿金爐不炷香,黃昏獨自立重廊。
笙歌何處承恩寵,一一隨風入上陽。
長門槐柳半蕭疏,玉輦沈思恨有餘。
紅淚漸消傾國態,黃金誰為達相如。”杜宛宛哪會看不出男人的得意,她很想不說了,想了想,又想到一首詩,便讀了出來,傷懷又幽怨。
“還有呢?”蕭繹眼中笑意越發的深,臉上還是不滿意,冷冷的:“貴妃不會作詩,用前朝的宮怨詩也沒什麼,隻是什麼時候貴妃自己寫首詩給朕?”
“臣妾會努力的。”
杜宛宛深吸了口氣:“露濕晴花春殿香,月明歌吹在昭陽。
似將海水添宮漏,共滴長門一夜長。”把最後記得的一首宮怨詩背出來,再多的她記不得了,一時也回想不起來。
“嗯。”
蕭繹隻是頷首,漫不經心的冷淡,杜宛宛不說話,等著。
“朕還算滿意,看來貴妃是真的想念朕,心中念著朕,離了朕就不行,朕就不生氣了,不過過一段等你練好了舞,朕會來看,今天就先這樣。”蕭繹接著道,語畢,走到榻前伸出手:“貴妃過來。”
杜宛宛看著自說自話的男人沒有動。
“貴妃!”
蕭繹一臉不悅:“你又不聽朕的話了?”
杜宛宛動了動。
蕭繹像是懶得再等,俯身就要摟住杜宛宛,杜宛宛飛快的移開,拿過一邊的寢衣快速的披上,就往地上去。
蕭繹沒想到這婦人敢跑,他轉過頭,看著她,見她披著寢衣就往外跑:“你跑什麼?”
杜宛宛聽到聲音她回了回頭:“陛下又要做什麼?”
“貴妃,朕的耐心有限!”
蕭繹沉下臉,滿是不悅。
“陛下,臣妾累了困了想歇了。”杜宛宛站在另一邊,抓著寢衣,望著他。
“貴妃!”
蕭繹眯起眼。
杜宛宛:“陛下,還是歇著吧,夜深了。”
“貴妃,朕的耐心用完了。”蕭繹邊說邊猛的邁步朝著杜宛宛去,伸出手,就要抓住她,杜宛宛當然不會讓他抓住,她眼晴一轉,朝一邊跑。
“陛下,還是歇了吧,臣妾累了,也困了。”
“站住!”
蕭繹忙追上去。
杜宛宛怕被追上,邊跑邊回頭看:“陛下,還是歇著吧。”
“站住,貴妃。”
“不要,陛下。”
“朕再說一遍,給朕站住,再不站住,等朕抓到你,到時候有你好看,不聽話的東西,敢跑,敢——”蕭繹發現這婦人居然越跑越快,幾次差點要抓到都被她跑掉,其實他要是真想抓這婦人哪裏會抓不到,不過是逗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