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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還不去嗎?”杜宛宛推了推躺在榻上看書的男人,人都被他趕了出去,他居然到現在還在這裏看書,她以為他會直接去閱選。
“急什麼?”
蕭繹仍舊看著手上的書,一臉慵懶悠閑,漫不經心,聽到杜宛宛的話他微抬了抬頭,還是那樣悠閑。
“皇上。”
杜宛宛眼神複雜難言,想說什麼,最後:“妾身真的不用去閱選嗎?陛下不去嗎?”她知道他不可能不去,隻是。
隨著閱選的臨近,她的心情格外複雜。
就像當初快到選秀時的心情,準確的說是初選時的心情,經過這些天,她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傷心難過各種情緒也早有過去。
記得當初聽到傳聞時的難過,想到她們其中有人會成為新後,男人的寵妃,還有那位國色天香的秀女,好些天晚上她總是從夢中醒來,總是很遲才能入睡,直到發現她們再怎麼男人也不理會。
也沒有人偶遇成功,隻是太後和惠妃在召見她才放下,如今男人將親自閱選。
這兩天她又總是很晚才能睡著,總是睡不著,又不想男人發現,隻能裝睡。
可是這一天還是到了,早上起來,她問他她需要去嗎,他說不用,她就準備等著,不去想他會去親自閱選秀女的事,也不多問他,身邊的宮人在發現他並沒召見秀女後似乎明白了什麼。
杜宛宛苦笑,她都想好了,哪裏知道他並沒去親自閱選,一直陪著她,然後看書。
杜宛宛看一眼殿外。
想必都等著了吧。
太後,太後娘娘應該也等著了,早晚都要去的。
太後娘娘說不定還以為是她攔著呢,她從來沒想過攔著他。
“你在擔心什麼?”
蕭繹歎一口氣放下手上的書,從榻上起身凝著麵前的婦人,他會有什麼不知道,這婦人啊。
“朕說過不用你去,至於朕。”
“三郎。”
杜宛宛在他的話中聽出了無奈還有疼惜,她張嘴。
“朕一會去,急什麼。”蕭繹伸出手拉過杜宛宛的手。
“太後娘娘說不定已經去了,三郎你還不去,太後娘娘又會怪我了。”杜宛宛其實想說反正都要去。
何苦還在這裏讓她產生他不會去的感覺。
“心肝就這麼想朕去?”蕭繹看出杜宛宛的心情,微微一笑。
“陛下。”杜宛宛沒想到他知道她的心思,想解釋,可是對上他了然的眼,說不出話來。
“朕不急,母後那裏朕不會讓她怪到你身上,心肝啊,朕要是真去了,你就不傷心啊?”蕭繹了然的說。
“我傷心什麼。”
杜宛宛感覺到他是想寬慰她,她別開頭。
“朕知道你傷心什麼。”
蕭繹看出這婦人情緒不好,又是一笑,直接拉過杜宛宛把她攔腰環在懷裏,頭抵著她的頭。
杜宛宛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蕭繹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杜宛宛心情平複了,她推了推環著她的男人,抬起頭來對上他的眼:“時辰已經不早了,早晚還是要去的,太後娘娘應該已經去了,你不讓我那到時候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