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她沒有聽到腳步聲,也沒有聽到請安聲,也沒有人告訴她,她看一眼寢宮外麵,是她沒注意還是?
“難道心肝想朕留在那裏?”
蕭繹見麵前的婦人一臉驚訝,微微一笑,他專門讓人不許通傳,他想看這婦人驚喜的樣子,伸出手扣住婦人的下頜,抬起她的下巴:“早知道朕就不回來了,朕就留在那裏。”
“皇上,三郎。”
杜宛宛看出男人戲弄她,不滿道,別開頭。
“朕巴巴趕回來就怕有人心裏不舒坦,沒想到回來一看,有人早就歇了,一點也不擔心,也不害怕,看樣子舒坦得很。”
蕭繹俯下身子,扣緊杜宛宛下頜,對著杜宛宛的眼,笑眯眯。
“三郎。”
杜宛宛再次搖頭。
“不解風情的東西。”蕭繹哼一聲,丟開手,俯身抱過杜宛宛,在她的額頭上咬了一口,接著親下去。
“你嚇到我了。”
杜宛宛還不滿呢,不過內心深處卻有著歡喜。
“朕怕心肝睡著了,所以。”蕭繹邊親邊說,低低喘息。
“陛下。”
杜宛宛再度別開頭。
“乖,讓朕親一親。”蕭繹感覺到婦人的推拒,攬緊身子,加大力量,杜宛宛還有話要說,這男人一回來就這樣。
可是杜宛宛哪裏推得動男人,在男人的撩撥下,很快便軟了下來,蕭繹把火氣都發出去後才停下。
本來想睡的,忽然想到一件事:“心肝似乎不關心那些秀女,都沒有見心肝問起過。”
杜宛宛之前有很多想問,可是現在卻什麼也不想,不想聽他說,她愣了下,想到聽到的那些傳聞。
心中一下子酸酸的,他果然知道,那麼他是不是心動了?
杜宛宛抿了抿唇:“陛下很關心?”
“朕關心什麼,朕不過是怕心肝你胡思亂想,本來想等心肝問,不想心肝一點動靜也沒有,倒是朕心裏擔心,怕太真你悶在心裏。”
蕭繹沒想到這婦人居然伶牙俐齒推到他身上,鬆開手,動了動,抬起懷中婦人的下頜,盯著她的臉。
杜宛宛被迫抬頭,對上男人的眼,她低眉斂目:“真的嗎?”
“朕有必要騙你?”蕭繹皺緊眉。
“聽說那位定國公府長房的嫡女很美,到處都在傳,還有那位威遠侯府三房的秀女,還有什麼江南李家的姑娘,還有一位知府嫡女都很出色,隻要陛下一見就會傾心寵愛,妾身這個舊愛就會被拋到一邊,這個現在的寵妃也會失寵,成為昨日黃花。”
杜宛宛突然抬起頭,直直望著男人的眼。
慢慢的說。
邊說邊注意著男人的表情。
“哦?誰說的?”
蕭繹眸光一閃,沒有任何異樣,反而饒有興趣。
杜宛宛說不出心中的什麼感受:“據說那位定國公府嫡女傾國傾城,又是第一美人又是才女。”
“還有呢。”
蕭繹一臉笑,似乎還想要聽。
“還有?”
杜宛宛見這個男人竟越來越有勁,也不表態,隻知道笑,還問,她心中心氣上來,恨不能把他踢到龍床下去。
“是啊,就這些?沒有了?朕還沒有聽夠,還想聽呢,還有哪一個秀女美豔絕倫?”蕭繹揚著唇。
“你還說你不關心,不關心才有鬼,你就知道騙我,騙我有意思嗎?”杜宛宛再也壓抑不住怒火,倏的站起來。
“這些還不夠,還要聽,你還想要幾個,還說什麼隻要我一個就夠了!”
杜宛宛氣憤難當,就要跳下龍床。
“你這冤家。”
蕭繹眼見這婦人動了真怒,知道玩笑開過了,哪裏敢讓這心肝跳下龍床,連忙起來拉住她,一把把她扣在懷裏,不讓她動,搬著她的頭,讓她看著他:“不過跟你開開玩笑,朕才不關心那些秀女如何,那些傳聞聽聽就算了,不過長得好看些,朕哪裏會放在心上,隻你這婦人當朕沒見過女人?”
“是啊,你見過女人,什麼樣的女人沒見過。”
杜宛宛聽他說是玩笑,鬆了口氣,可是想起他的可惡,又升起怒火。
“你看,你這心肝。”蕭繹發現這心肝竟不依不饒,他都說清楚了,還是要下床,低下頭就堵住那嘴。
還敢叫,還敢鬧。
*
過了些天南陽郡主帶著玉姐兒還有容真容喜進了宮,杜宛宛沒想到南陽郡主是來勸她的,南陽郡主擔心她因為後宮要進人傷心,南陽郡主在宮外竟也聽到定國人府嫡女的美名,怕她想不開。
這些天禦花園很熱鬧,杜宛宛就算沒出去也知道,很多秀女往禦花園去,尋求偶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