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容喜抱著換了一身的玉姐兒走了進來,玉姐兒身上換的幹淨衣服是杜宛宛找人做的,本來想過些天送到南陽郡主府裏。

此時剛好,看著玉姐兒還有容喜,杜宛宛伸出手,容真歎了口氣知道該怎麼做,之後杜宛宛又陪著玉姐兒。

容真和容喜守在一邊。

殿外,蕭繹帶著總管公公才走了幾步,身後腳步聲傳來。

“陛下。”

蕭繹轉身微皺眉頭,總管公公忙上前攔住:“是誰?”

“……”

一個宮人跪在地上。

“陛下!”

殿內,杜宛宛不想再說什麼,容真容喜也不敢再提起陛下兩個字,隨著時間推移,隨著哇哇哇哇的哭聲響亮的響起,杜宛宛哄好了兒子,又哄好了女兒,還是沒有等回那個男人。

再後來天色晚了,玉姐兒困得睡著,兒子也吃了奶玩了一會又睡著,那個男人還沒有出現。

杜宛宛臉上還能保持平靜,可心裏卻平靜不了。

讓奶嬤嬤看著,回到正殿,她坐在床榻前,她原以為她可以不去在意,原以為假裝不知道,不去想,什麼也不想,不去念著那個男人,隻陪著玉姐兒還有皇兒,也不讓人提她就會平靜下去。

她原以為她會習慣。

她可以習慣。

她能做到,以前知道真相後她不就給趙晟納了妾嗎,還給他安排,對於蕭繹她也可以做到。

事到臨頭,到了此時此刻她才知道自己不可能做到,自己也習慣不了,自己太過高估了自己。

心痛中,她忽然覺得自己可笑,她為什麼要做到,為什麼要習慣?她又不是正妻,又不是皇後。

她什麼也沒有,隻能靠他的寵愛,是,她曾經不愛他,也可以什麼也不在乎,那是曾經,她無法瀟灑,既然注定隻能跟著他,他就抓緊他的心,一直抓緊,她不是正妻不是皇後不需要賢惠大度。

她是寵妃,要的就是獨占聖寵。

杜宛宛想明白,也有了精神,她站起身,他不回來,她可以去找他,或者讓他回來,誰知一抬頭就見容真和容喜擔憂的望著她。

不像先前看到她們擔憂的表情覺得難受,杜宛宛並沒有多少感覺:“怎麼了?”她反而揚起一抹笑。

容真和容喜呆了,夫人這是?

夫人剛剛的表情叫她們擔心得不行,可現在,笑了?

夫人不會是?

“怎麼不說話,嚇到了?”杜宛宛有了心情開玩笑。

“夫人,娘娘你怎麼笑了?”

容真和容喜還是覺得眼花。

“我想開了,以前是我錯了。”杜宛宛隨意的道,容真和容喜這一下驚呆了,杜宛宛並不多說,讓她們去問問陛下是不是真去見那兩個宮女了。

說到最後她忍不住沉了臉。

容真和容喜覺得夫人這才正常,杜宛宛看出她們的想法,依然不多說,讓她們去,容真和容喜點頭後走了出去。

不過容真和容喜隻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杜宛宛也聽到了腳步聲還有一聲聲請安的聲音。

她抬頭看過去。

蕭繹走了進來,看到杜宛宛,嘴角微揚,杜宛宛想到這個男人很可能去見那兩個宮女了,這麼久才回來,氣得不行,忘了才讓容真容喜去找他,猛的別開頭。

“心肝這是怎麼了?”蕭繹示意容真和容喜起來,走到杜宛宛麵前,容真和容喜高興極了。

杜宛宛沒想到他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氣的轉回頭:“你說你去了哪裏!”

“朕去了哪裏?”蕭繹眸中帶著隱隱的笑意,嘴上漫不經心的說。

杜宛宛更恨了,陡的衝上前:“你還裝,你是不是去見了那兩個宮人?”她抬頭瞪著男人。

蕭繹笑意更濃:“母後送的那兩人?”

“你果然知道,果然去見她們了,你是不是寵幸了她們,這麼晚才回來。”杜宛宛怒火中燒。

“你們先下去。”蕭繹卻沒先回答,揮手讓容真和容喜出去,才一把攬過杜宛宛:“怎麼不可以?”

容真和容喜是滿臉擔憂的退下的,她們擔心得很,陛下和夫人這樣——可是陛下要她們退下,她們隻能退下。

杜宛宛顧不上容真和容喜,一聽男人的話氣炸了,同時格外傷心:“不可以,你不許見她們,不許寵幸她們,我不許!”

她死死抓著蕭繹的胸口,死瞪著他。

“不許?”蕭繹挑起眉來。

“對,不許!”杜宛宛霸道的道,心中傷心,眼中含淚,他不會真的見了那兩個宮人,真的寵幸了吧,她後悔又恨,他還笑,是嘲笑她?

“好!”就在這時,蕭繹大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