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喜沒有說什麼,看了看夫人又看了看容真,見玉姐兒乖乖的靠著她,小臉微紅帶著汗意,恭敬告退。

玉姐兒跟著容喜走後,隻有杜宛宛和容真了。

杜宛宛沒有說話,轉身看著皇兒。

皇兒睡得很熟,並沒有被吵醒,她吐出一口氣,回過身來,看向容真,容真低下頭:“夫人?”

“你方才想問什麼?”杜宛宛凝著她。

“夫人?”

容真怔了怔。

“容真,太後送了人過來,容喜說我不該接受,又說。”杜宛宛把之前和容喜的對話簡單的對容真說了一遍:“你覺得呢。”

容真臉色變了變,頭低得更低,她的心情和容喜一樣。

想法也差不多,不過看夫人的表情,她不知道該不該說。

“你的想法是不是和容喜一樣?”

杜宛宛哪裏看不出容真的想法,苦笑一聲問。

“夫人!”

容真主要是擔心夫人。

“我心中明白。”杜宛宛也不讓容真再說,低歎一口氣:“以後你和容喜幫我照顧玉姐兒,也不用每天對玉姐兒提起我。”

說到這,她有些意懶。

“夫人,你怎麼?”容真神色詫異,不知道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我不想,不想玉姐兒以後恨我,怨我這個娘。”杜宛宛有很多想說,想囑咐,隻是她說過信容真和容喜,而且很多早在之前就囑托過,她想直接對容真說,以後不要帶玉姐兒進宮,她也不會見玉姐兒,讓玉姐兒忘了她,她張了幾次嘴都說不出口。

“夫人,你怎麼說這樣的話,玉姐兒怎麼會恨夫人。”

容真隱隱有些明白,可是。

“容真。”

杜宛宛看出容真似是明白了。

“夫人,你覺得這樣對玉姐兒更好?”容真不知道如何說了。

“我也不知道。”杜宛宛心中不舍,痛苦,難受,容真很快發現了,忙要勸說,聽到外麵的說話聲。

蕭繹沒有在惠妃那裏呆太久,從惠妃那裏出來,也沒有再去別的地方,等回來見到站在外麵的總管太監。

“夫人呢?”

他開口。

“陛下,夫人回來了。”總管公公掃了一眼四周。

“回來了?”蕭繹挑了一下眉,這麼快,隨後想到什麼,也不動:“怎麼這麼快,母後那裏都說了什麼。”

“陛下。”

總管公公上前一步走到蕭繹麵前,小聲的開口,蕭繹微皺著眉頭,半晌後總管公公後退一步,蕭繹臉色有些陰沉。

總管公公也不說話,等著自家陛下開口,蕭繹沒想到母後對心肝這樣刁難,那心肝他平時都舍不得,母後居然讓她跪了那麼久。

而且那些話,也不知道心肝傷沒傷心,心肝一向膽子小又倔,他可是才得到她的心,可不能叫她又退縮了。

他本來想留下來的,可是母後讓他去見惠妃,他一直擔著心,就怕母後太過為難那婦人了。

母後居然挑了人讓那婦人帶回來,那婦人就不知道拒絕?還敢帶回來,真想讓那兩個宮女來服侍他?

蕭繹皺著眉頭,沉著臉,他不知道那心肝到底想什麼,同時也有些不高興母後的行為,那心肝不怕他真寵了那兩個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