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他停了下來,認真的對著杜宛宛的眼晴。
“陛下,陛下。”杜宛宛張著嘴,慌張得很。
“朕不過說出一個事實心肝,你最好早做好心理準備,要是你還是要這樣下去。”蕭繹繼續說。
也是勸杜宛宛。
杜宛宛一時說不出話。
蕭繹也不開口,等著,半晌。
“我隻是,隻是。”
杜宛宛臉色慘白,怕了,她不是不知道,她知道他說得對,她也不是沒有想到這些,隻是,隻是。
“你舍不得?”
蕭繹輕輕的問杜宛宛。
“舍不得。”
杜宛宛怎麼可能舍得,割舍得掉,那是她身上的肉,她永遠都舍不掉的,光這樣她就痛苦得不行了。
要是不認玉姐兒,她會死的。
沒有哪個母親能真的拋棄自己生下的孩子,光一想就痛苦,她恨不能把所有的都給她,想讓玉姐兒過得幸福。
杜宛宛白著臉搖頭,她就是死也不會舍掉的,玉姐兒已經也沒有了。
就因為這些,她一直不願讓自己深想,可是這個男人的話無情的揭開了她試圖藏起來的東西。
她要真為玉姐兒好,就不該多和玉姐兒接觸,最好是不認玉姐兒,要不然玉姐兒長大會問她的,她那時就是再安排,玉姐兒也不一定會照著她安排的走。
他的意思也是這樣。
“不是讓你不認玉姐兒。”
蕭繹看穿了杜宛宛心中所想,大聲的道,拉緊她的雙手,直視她的雙眼:“朕不是讓你不認。”
“那陛下的意思?”
杜宛宛有些六神無主了,聽了話,就看著他,慌亂的道。
“不是朕的意思,是朕,罷了。”
蕭繹見她這個樣子,也說不下去,可是說不下去還是要說,已經說出來了,他伸出手抱緊眼前的婦人。
緊緊的抱著,手拍著她的背安撫。
“好了,好了。”
“……”
“好了,難得見你這樣心肝。”
“陛下!”
“好了,你這樣朕不說了。”
蕭繹打算下次再說了,這婦人一直不安的,不想,杜宛宛忽然從蕭繹懷裏出來,抬頭對著他:“陛下說吧。”
“你要聽了?”蕭繹挑了一下眉。
“嗯。”杜宛宛點頭。
蕭繹也不多說:“你可以少去見一下玉姐兒,在玉姐兒麵前你注意一下,不要叫玉姐兒懷疑,不過最好是不要明麵上見了,私底下見,不讓玉姐兒知道,你這樣才是對玉姐兒一輩子好,讓玉姐兒忘掉一切,重新開始,長大了她就不會記得曾經的身份,你可以在一旁看著她幸福,不知道心肝能不能做到。”蕭繹沒有說得太明,但意思很清楚,頓了下:“到時玉姐兒要是不好你也可以幫她,隻是這樣一來就苦了心肝你了,朕也心疼你,因此不知如何和你說,怕心肝你受不了,說到底也是怪朕,要不是朕非心肝不可,硬要心肝入宮,也不會叫心肝這樣痛苦,心肝可以打朕出出氣,可是朕無論如何也不會放了你,你必須入宮,以朕安排的新身份,為了朕為了我們的皇兒,心肝朕不可能放手,至於玉姐兒那裏你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