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安靜了。
兩個黑衣男人見狀又在趙晟身上碾了碾:“不許亂吼。”
“嗚嗚嗚。”
趙晟被塞住嘴,身上被大力碾壓,手腳都被碾了一遍,他動了動發現自己動不了,想要掙紮,也掙紮不了,他額頭青筋畢露,一雙眼通紅,怨毒,憤恨,怒火,他的手壓在地上,也是青筋直露,他想要開口什麼也說不出。
“再亂吼——”
再亂吼什麼黑衣男人沒有說,趙晟見兩個人漠然的鬆開手,他再次掙紮著想要站起來。
可是身體被大力踩又碾過,痛得他掙紮了一會掙得滿頭是汗也隻是半起身。
兩個黑衣男人見狀轉身離開。
很快不見。
趙晟死死的瞪著,半晌,轉向如死人般麻木的躺著沒有動靜的杜妙妙,都是這個賤人!
良久,他惡毒的看向大牢外麵。
杜宛宛,杜宛宛!
隨著黑衣男人的離開,整個大牢安靜下來,隻有趙晟猙獰的臉,到了晚上,安靜的大牢又有了響動。
趙晟被帶出大牢。
趙晟嘴裏的東西被他自己取下,隻是身體還是站不起來,他背上的骨頭好像斷了一根,腿上和手上的骨頭似乎也斷了。
他眼中全是怨毒的光,看著帶他離開的人,他扭曲著臉。
不知道過了多久,拖著趙晟的人把他帶到一個地方,幾個黑衣男人圍著,上首坐著一個太監。
下麵跪著一個人,趙晟臉色一變,撲了上去。
“母親。”
“母親你怎麼在這裏,母親!”
趙晟一直最擔心的就是母親,知道定遠侯府被抄家,所有人都被關了起來後,府裏的其它人不過是些丫鬟婆子還有小廝,隻有母親他很擔心。
他和杜宛宛那個賤人的女兒他不在意。
有杜宛宛那個女人在。
那些婆子丫鬟小廝都是定遠侯的家奴,本來就該陪著主人一起死,可是母親,母親那麼大年紀。
都是他,都怪他,要不是他母親怎麼會……
不,都怪那些賤人,毀掉定遠侯府,讓母親一大把年紀還受苦受累,那些被杜宛宛送到邊關的女人還有生的孩子都好好的,母親卻要和他一起受累。
最初他還什麼也不知道,如今,杜宛宛一定也恨母親,不過母親可是誥命。
眼見著母親跪在地上,趙晟哪裏還忍得住。
趙晟不顧一切撲過去,然後看清了,母親頭發有了白發,好像老了許多歲,一臉失魂落魄,臉色慘白,衣衫不整,跪著的身體搖搖欲墜。
“母親!”
“……”
跪在地上的正是定遠侯老夫人,不過相比於趙晟的激動,定遠侯府的這位老夫人像是沒有聽到趙晟的話一樣,搖著頭,搖搖欲墜,像是不敢相信,神情惶恐不安還有驚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