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什麼,眸光閃過冷光。
看來並沒有忘記。
杜宛宛就等著他問,一聽,她臉色一白,神色難看,手也握緊:“三郎,今天我接到一封信。”
她把那封信從床榻裏麵拿出來,遞給蕭繹。
“這就是我今天為什麼,容真應該和你說過。”
她繼續開口,看著頭頂,幽幽的。
“什麼?”
蕭繹眉頭皺成川字,他確實聽容真說的,來就是為了問這件事,但沒想到這婦人給了他一個驚喜,讓他忘了,現在。
他看著婦人手上的信,再看婦人的樣子,心中一緊。
他伸出手接過來,又看了她一眼。
“容真是說過,但。”
他沒有說完。
“有朕在,你不用如此。”說完,想了想,他伸出另一隻手搬過婦人的臉,讓她看著他:“看著朕。”
杜宛宛臉色很不好,眼中有淚,她咬牙忍著,被搬過臉,她望著他,把接到信的過程說了一遍。
蕭繹聽著,和容真說的差不多。
“這信?”
他皺著盯著手上的信。
“三郎看吧。”
杜宛宛扯了扯唇,露出一個難看的笑道。
“陛下看了就知道。”
蕭繹沒有動,他盯著杜宛宛,容真說看了信後這婦人就變了樣子,也不讓她們看,讓她們出去,一個人呆在房間。
他很想知道到底是誰。
給婦人送信。
他原本以為是定遠侯那個男人寫的,或者——心裏很不高興,不高興婦人到了現在還因為那個男人不好好照顧自己。
沒想到不是。
蕭繹冷著眸,心中猜測,要是讓他知道是誰,他看了婦人好一會,低頭拆起信來,杜宛宛白著臉等著。
蕭繹拿出裏麵的信紙,展開。
杜宛宛注意著他的臉。
蕭繹的臉色在看到信上的字後,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陰沉到了最後,啪一聲,蕭繹直接把手上的信紙揉成一團丟到地上,手上的信封也是。
他猛的起身,手拍到床榻上,整個人起身,陰鷙森冷。
“豈有此理!”
他森冷開口。
杜宛宛扯了一下嘴角,怒了嗎?她恨了一天,恨那個送信的人,恨眼前的男人,恨自己。
感受著床榻的震動,看著男人的手還有眼前的男人。
“是誰?”
蕭繹沉沉的盯著門口,雙手收回握緊,高大的身影散發著威嚴和陰冷。
杜宛宛深深的吸一口氣吐出。
她放開雙手,放鬆身體。
“是誰?”
蕭繹倏的轉回身,盯著杜宛宛。
“三郎,太真也在想是誰,三郎,太真怎麼會知道。”
杜宛宛傷心的說,別過頭。
蕭繹沒有說話,沉著臉,眼中淩利。
良久。
他走到床榻前,坐下,看著杜宛宛,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頭發:“剛才一時忘了心肝,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他緩下口氣,溫柔的開口。
不知為什麼,杜宛宛有點惡寒,尤其是看著他的樣子,他剛剛還一臉暴怒,如今。
“沒有,三郎不用擔心,三郎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