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看著眼前盯著他神色蒼白的婦人,他覺得心虛。
他訕訕的想要解釋。
“皇上問過我為什麼不願進宮嗎,皇上說走就走,轉眼就有新的美人相陪,哪裏記得起太真,可知道太真的心有多痛?皇上有美人相陪,直接回京,我被皇上扔在行宮,皇上是安排了留了人,可是,皇上當初是怎麼說的?行宮是我要去的嗎?行宮又冷又冷清,所有人都走了,隻有我,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要給你寫信,要妥協,明明是你,我就是不想見到你,不想你知道,我。”
杜宛宛喘著氣,臉色潮紅,她緊緊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又來做什麼?”
說到最後,杜宛宛大聲的質問,咬著唇,忍著眼中的淚。
“太真。”
蕭繹再次覺得氣短,心虛,他訕訕的開口。
“你說,你為什麼來?你不是不要我,不是扔下我回京,不是有新的美人,要選秀,既然扔下我,還來做什麼,我遇刺你在哪,我要是不回京,你哪裏還記得我,很快就會把我忘了吧,皇上,你老是說我,我不想看到你,你走。”
杜宛宛根本不想聽,忍著淚,看向裏麵,指著門口,大聲道。
“心肝,乖乖,心肝肉。”
蕭繹臉色變了,他專注凝視杜宛宛,伸出手。
怎麼能說這樣的話。
怎麼能這樣想朕。
“你走!”
杜宛宛看也不再看他,再次開口。
讓他走。
“宛宛,朕的心肝肉,別這樣。”
蕭繹手觸到杜宛宛的臉上,手上一熱,心好像被燙到,他看著婦人臉上的淚還有蒼白的臉,手緊了緊。
“朕的太真,別哭,都是朕的錯,都是朕不對。”
蕭繹本來滿腔的不滿還有怒火生氣,在眼前婦人的眼淚還有質問下,消失得一幹二淨,心中反而多了愧疚還有心疼。
他低頭,對著杜宛宛,手在她的臉上輕輕的擦著眼淚,另一隻手握住她的手:“你的傷還沒好,別動,讓朕來。”
杜宛宛閉著眼,像是沒有聽到。
蕭繹有些無奈,他坐在床榻邊,慢慢擦著那叫他覺得發燙的眼淚,好一會後,終於擦幹淨,他看著婦人。
手摸了摸她的頭發,握緊她的手。
“太真,朕也是擔心。”
“擔心?”
杜宛宛搖了搖頭,睜開眼,聞言直接冷笑。
“太真。”
蕭繹眉頭微皺。
“皇上你還知道我有傷?”杜宛宛還是冷笑。
“太真。”
蕭繹眉頭更皺。
杜宛宛不說話,閉上眼,再次別開頭。
“心肝。”
蕭繹臉色沉了瞬,不知道想到什麼,緩了緩,他對著婦人:“朕怎麼會忘了你有傷,不過是。”
“不過是什麼?”
杜宛宛直接反問。
“不過是。”
蕭繹開口要說,突然停下,他皺眉盯著杜宛宛:“心肝,朕是丟下了你,但是那也是你不知好歹,你說朕沒有問,那你說是為什麼不想進宮?”
“現在才想到問。”